李斯文斜眼瞥了一眼马玉,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嘿嘿,这说起来还是托柴兄的福。”
“要不是因为上次在灾民营里的冲突,某又怎么可能会意识到,某们这些医者的是多么的位卑言轻。”
“若是某们上门诊治,而最后的诊治结果却不尽如人意,病人家属二话不说直接拳脚相加,那时候某们这些当医生的又该如何是好?”
“所以某后来就想啊,与其冒这样大的风险上门,倒不如让病人家属自己带着病人来求医,至少...主动权还掌握在医者手里嘛!”
柴哲威又被这话噎得不轻,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一向自视甚高的李斯文,居然会自认为是低微的医者...
还有,这该死的破事都过去多久了,你特娘的怎么还揪着不放!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上次私闯了军营,自己被卸了军职不说,还去刑部领了十几大板...遭受如此重罚,你竟然还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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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形势比人强,柴哲威不敢翻脸,只好面色尴尬的勉强挤出几声干笑,解释道:
“二郎切莫误会,切莫误会呀!上次实属情况特殊,扈从突然传信说家父病重,某当时心急如焚,以至于失去理智,这才一不小心冒犯了王医正。”
“而闲赋在家,闭门思过的这些天里,整夜辗转反侧,反省自身过错,如今早已痛改前非,与往昔截然不同!”
而李斯文心里却是冷笑不止,就凭你这张破嘴说出的鬼话,谁信了谁才是脑子坏掉了!
但表面上却并未表露出半分不屑,而是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皱起眉头说道:
“柴兄才是误会呀,此地距离长安足足百里之遥,这一路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自是不必多说。”
“某主要担心的是孙道长年事已高,身子骨本就不比年轻人硬朗,这一路上颠簸不断,只怕孙道长会吃不消。”
“万一因此导致其身体不适,无法及时为谯公诊治病情,那才是要误了大事...”
“所以经过再三思量,某还是觉得应该让孙道长先在此地稍作歇息,养足精神,而后再到汤峪静候谯公的大驾光临呐。”
柴哲威有些为难,是既不敢强闯,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