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奴拿着这些铜钱,也实在没处可用。”柳老实顿了顿,心中有些明悟,道:
“而且因为开工那天,这里的动静有点大,单总管前来询问缘由后,便自掏腰包,将钱财又补给了老奴几个。”
李斯文闻言轻笑着点头,又叹了口气:“你忠厚老实任劳任怨,单鹰他又是个干理敏捷的主,将农庄大小事务处理的有条不紊。”
“既无错失也无疏漏,某哪里有责怪你们的意思。”他往里走了几步,面带羞愧道:
“是某忘了吩咐单鹰,要提高你们这些功臣的待遇,这是某的过失。”
“公子何出此言!”柳老实表现的诚惶诚恐。
“这么多年,虽然农庄有过拮据时,但也不曾少了我们的吃穿,老奴又岂敢记恨公子。”
几天不见,他感觉当初略显稚嫩的小公子,已经有了几分摄人的威严:“而且,相比其他公府的家仆,国公爷和公子,对老奴们这些家仆已经够好了。”
“老奴,不敢奢求更多!”
李斯文有点惊愕的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说道:“赛马一事后,正巧跟上了长安城外的大疫,某着急去灾民营中治疫这才忘了奖赏你们,现在补上也不迟。”
“柳老实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某能做到的尽可满足你。”
他也不怕柳老实的要求过分,没这个眼力见儿的,在哪里也混不成管事,所以大可以放心。
“这......”
柳老实挠挠头,思索半晌也没什么头绪,有些迟疑的问道:“老奴...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想要的,不知可否将公子这个承诺,转赠给他人?”
“自无不可。”李斯文点点头,又提了一嘴:“但若是别人,某能满足的要求会吝啬一些,希望你能明白。”
“老奴自是知道的。”柳老实跪地,深深的行了一礼,脸上犹如老树开花,格外灿烂:“还没请教公子前来,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先不急,某再看看。”李斯文趴进炼铁炉,瞅了瞅颅腔内还没打扫干净的碳渣,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用煤炼铁,在现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
因为冶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