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找他就行了。”谷筝说,“邱医生,你带伞了吗?”
邱匀宣抬起手,他手指上挂了一把伞,刚才被围巾挡住了。
但接着,他把伞递给谷筝。
谷筝愣住。
“我从这边去停车场有挡雨的地方,你去找李既只能从后面穿过去,容易淋着,我看你脸色很差,还是把伞拿上,别淋感冒了。”邱匀宣说着,把伞塞到谷筝怀里。
“不、不了!”谷筝想把伞还回去,可邱匀宣躲得快,几步拉开距离。
邱匀宣朝他挥了挥手:“伞不用还了。”
谷筝听到这话,心头没来由地揪了一下,他想到还回去的那条围巾,大概理解了邱匀宣的意思,很突然的,那股酸意张牙舞爪地爬了上来。
连带着他的鼻尖都酸得要命。
“邱医生!”谷筝喊道。
邱匀宣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听到声音,迟疑地转过头。
谷筝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张口就说:“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邱匀宣也不惊讶,不咸不淡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谷筝说。
邱匀宣笑了起来,他手里的围巾裹到了脖子上,不是上次那条,换成了一条纯白色的羊绒围巾,把他的下巴都遮住了,只有那两瓣好看的嘴唇在张合:“看够了吗?”
谷筝吸了口气,嗯了一声。
“那快回去吧。”邱匀宣说,“天色都暗了,外面的雪也没化,还下着雨,估计路不好走。”
谷筝听着对方关切的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邱匀宣看着和以前一样,但他能清楚感受到,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邱匀宣走后,谷筝在大厅里等了片刻,看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只好撑着伞往外走。
医院的雪一直有人清扫,但这会儿下着雨,剩下的雪来不及清扫,雪混着雨水被来来去去的人踩成一滩滩粘稠的泥水,稍有不慎,就会溅得裤腿上都是。
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伞上,谷筝走到医院外面,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裤腿都已湿透。
凉意袭来,他冷得发抖。
以前不是没在这种天气时外出过,却从未觉得这么冷,好像是从骨头深处渗出来的冷,让他牙齿打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