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鸢看他。
谢怀荒给了她一个“大师兄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然后又看了眼祸斗:“洗干净了?”
祸斗忙不迭地点头,那架势生怕自己点慢了就有损清誉似的。
…
江泽泽只觉得自己睡了很长一觉。
一开始睡得并不好,噩梦连连,身体像是被滚烫的巨石压着一般,骨头都疼了。
但后来好像有一股清泉将他从头浇到脚,驱散了所有的不适,就像是回到的妈妈的怀抱。
江泽泽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鼻尖隐隐嗅到白粥的香味。
他迷迷糊糊地深吸了几口气,砸吧砸吧嘴,他又听到了走来走去的脚步声,凌乱但不吵,相反带来了几分烟火气,跟着是男女压低的说话声,似乎是从遥远时空传来的,模糊中透着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
“妈妈……爸爸……”
江泽泽呢喃出声,是他们回来了吗?
这个念头猛地从脑海中闪过,江泽泽“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桐鸢正想再试试江泽泽的额头温度,突然见人坐起来来了个怼脸杀,直接吓得尖叫出来!
都吓了一跳的两人大眼瞪小眼。
桐鸢的大脑已经宕机了。
面对睡着的江泽泽她可以毫无负担地照顾他,但是面对醒过来的江泽泽,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开始不受控制了!
然而江泽泽的反应比她更……奇怪?
小少年直愣愣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然后莫名其妙地开始脸红了。
他……他刚刚竟然把桐鸢当成了妈妈……
不对,还有昨晚。
眼看着江泽泽脸色越来越红,整个人快要熟透了,桐鸢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不会是又烧了吧?”
她试探着伸出手。
江泽泽像是受惊了的猫,猛地后退,然后后脑勺就“嘭”的一下撞上了床板。
“嗷嗷嗷……痛死了……”他来不及捂住自己的脑袋,又急急忙忙的解释,“我不是躲你,我是还没睡醒身体处于紧张的戒备状态。和你一点没关系,你你你……你继续该干嘛干嘛!”
江泽泽顶着嗡嗡作响的脑瓜子,再次伸着脖子凑到桐鸢手下。
他可没有忘记这个脆弱的……桐鸢是个心思敏感又特别容易内耗焦虑的社恐,要是自己今天不把避让的原因解释清楚,岂不是要成为第二个蠢货李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