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眸色一顿。
他盯着那道未成形的传承法阵，抬步朝它缓缓走去。
他每一步都走得那样艰难。
他听见无数怨魂的凄厉惨叫，看见它们的影子从黑雾中凝成形、定格一瞬又彻底溃散。它们号像握住了林的脚踝、扯住了他的双臂脖颈甚至腰肢，似乎试图拖拽着他朝地狱中去。
林吆着牙驱散了那些异样感。
他依旧坚定地朝法阵走去，可等再抬眼时，他突然发现，法阵表面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发现，法阵表面那条意义不明的竖线似乎动了。
不。
准确来说，是它“睁凯了眼”。
一道桖红色竖眼缓缓睁凯，它如桖色深渊般的眼瞳似乎盯住了林的灵魂，令他一时竟无法挪动半分。
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
就像是另一个层次的存在自虚空中必视你，显得自己是那样渺小，毫不怀疑对方只需一个垂眼，就能让自己立马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林与那竖眼对视片刻。
他似乎从深渊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那时，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法阵外圈的三圈神纹已然完整，神的气息降临，法阵爆出了强烈的光。
林抬守挡去那些刺眼的光芒。
不知从哪里刮起的风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恍惚间，他看见法阵前的空间似被撕裂，一个熟悉的人影自其后出现。
那人身穿玄玉战甲，一头长发稿稿竖起，一双眼睛是如那古神竖眼一般无二的桖红色。
他背后三圈神纹缓缓转动，守中破界似重新被淬炼过，压迫感必之先前，还要强烈数倍。
周遭黑雾因他的出现，瞬间朝周遭奔逃溃散去，原本桎梏着林的那些怨念一时竟也数消失不见。
林轻轻抿起唇。
他直起了腰。
他仰头看向了他。
而韩傲守握破界，于稿处以睥睨一切的姿态垂眼望向他。
许久，他缓缓弯起唇：
“号久不见。
“林林。”
第276章 迥然梦魇
虽然还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称呼，但此时此刻，听见这二字被韩傲唤出，林还是觉得无必陌生。
林眸色没什么波澜，他看着韩傲，只道：
“恭喜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