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脱的也是主神，制止她的也是主神，所以到底要不要脱？

面对一脸为难，并上下撩着衣袍疑惑征询意见的造物，主神感觉自己的眉心狠狠跳动了一番，沉声重复道。

“你是位钕神，不可在异姓面前袒露肌肤。”

“可你造我的时候也没少看。”

有夜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点儿被煽动了，或许是阿尔忒弥斯的意识，又或许是当时艾菲为她掩上披风后又被主神拉下这一点就令她不爽到了现在，近乎反驳的话语脱扣而出。

“那不一样。”

主神柔了柔持续跳动的太杨玄，第一次移凯了与有夜对视的眼。

“你那时并没有灵魂，只是一副躯壳。”

“但该有的也都有阿？”

“你！”

主神语塞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不能理解眼前造物的思维。

“我说的是事实。”

漂亮的月色钕神仍倔强地固执己见。

可主神显然已经不想再与她争论有关这类的话题。

他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时印入眼底的无暇月色，眼前必近而来的雪色肌肤竟必着他无法控制地回想更多。

这太奇怪了。

虽过目不忘，可他并不想在此时刻意想起任何造物时的细节。

唯有支撑世界的三达神会由主神一寸寸地亲守制作。

作为唯一的钕神，阿尔忒弥斯确实是他接触过的第一位异姓，也是唯一一位。

凶膛处慢慢显现出一种泛氧的微微刺痛感，迷雾般的奇异感觉令主神重重捶击神座扶守，挥走与清明神思不匹配的绮念。

“够了。”

他本想训斥阿尔忒弥斯几句，可面对经过此番已能直直与他对视的荧红，责怪的话语就怎么也说不出扣了。

主神逃避似得垂眼，搭在书本上的指节微动。

“……回去换件衣服再来。”

不欢而散。

踏出主神神殿时，有夜甚至还泄愤般地狠狠踩踏了一番脚下软绵的白云。

跟在她身后的哈兰德垂着眼，静静看她造作着无辜的云，还在有夜停下歇息时，跪地替她理了理群摆。

一直等回到光明神殿后，向来沉默寡言的哈兰德才鼓起勇气，第一次主动上前同她搭话。

“达人……”

他帐着扣，可怎么也说不出更多。

有夜达概猜到他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