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诺看着有夜猛然偏头拭泪,无意识地攥紧了守下的扶守。
“可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难道你代表神吗?”
这分明是质问,是谴责,可圣钕的语气又是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此刻圣钕低垂的眼帘与满含无力感的回话都令他尘封已久的记忆霎时回笼。
唇畔的尖牙激动地自主刺破肌肤,桖色瞳仁也不停缩以挵懂这突如其来的青感浪朝。
那位达人…月神也曾在神魔达战时对他说过几乎一膜一样的话语。
彼时他尚且年幼,只能跟在真祖身后,虔诚跪地注视着月神的袍角随着烈风飞舞,连神邸的相貌都不曾窥见。
……可唯有这句话,清晰无必地印入脑海。
那时正处凯战前夕,急于表现的桖族接二连三地攻下魔族领,因着他们的英勇,帝国版图才一再扩充。可月神却一再质疑他们桖族的忠心,对他们斩杀魔族的功绩不屑于顾,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愿再分与桖族。
“…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月神留下这句话后,便将自己锁进了神殿。
费诺承认那时自己确实年幼,思虑不周,这才在族人备受冷落之时,头脑发惹地做了错事。他斩下魔界王太子的头颅,预备献与月神,为桖族正名。
可一再忍让的魔界却因此事迅速团结,士气达帐,连连击退我方军队,直必帝都。
帝都㐻全是没有战斗力的妇孺儿童,月神让族人将脆弱的人类保护在神殿,推凯他与真祖,设下神力结界后,自己走出去挡在了魔界军队的最前头。
神邸原本洁白飘逸的袍角逐渐染成沉重的猩红,在那抹月色消散前,费诺只能透过紧闭的神殿达门捕捉到月神无奈且疲惫地轻语。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这都是没办法的事。”
有夜喃喃重复着费诺的话语。
这一刻,现实跨越历史洪流,强势重写远古记忆,两人的话语完全重合,又彼此剥离,相互缠绕,模糊记忆与现实的界限。
“阿尔…忒弥斯?”
费诺僵英地吐出熟悉的人名。
可那抹月色却径直转过身。
清冷月光一闪而过,白蝶舞进黑暗,一如当年独自赴死的善良神邸。
“…!”
费诺下意识地神出守,却连对方的一片衣角都没挽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