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说不信任,而是他们的相处模式远没有现在这种无话不谈的亲密,反倒像是有着提防却又觉得谈得来的朋友。
齐无赦总是优哉游哉地在副本中同他说着一些谈笑的话,他时而无奈,时而愿意接话,时而内心无所谓表面却故意表现出不耐烦。
简单来说,就是对齐无赦很信任,但总是觉得这人欠揍得很。
燕星辰:“……”
这种关系倒也不算意外。
他正想继续往下看,周遭的一切却突然一阵茫茫。
他猛地睁眼,明亮的天光刺着他的双眼,亮得他下意识抬手遮住了双眸。
燕星辰不知自己看了多久,他像是一个恢复了记忆的人,还有些懵懂,又好像体会了一个近乎完整的全新的上半段人生,脑子胀胀的,晕乎乎,不清明,却又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起了什么。
他似乎躺在一个微微晃动的地方,隐约能感受到身下一荡一荡的,像是……
像是海浪的波动节奏。
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撞进燕星辰的耳朵里:“醒了?”
燕星辰一个激灵,揉了揉双眼,复又睁开,果不其然瞧见了坐在他身侧的齐无赦。
而齐无赦的身旁,是一排只有约莫一人手肘宽的窗户。
窗户之外,是一片蔚蓝大海,还能眺望到挂在天边的刚刚升起的太阳。
他正躺在一个类似包厢的床的地方,单人床,对面还有一个单人床,两张床对着的床尾便是一整排的窗户,天光都是从这里投入小包厢中。
他想开口,刚一张嘴,便感受到了喉咙的沙哑。
男人立刻会意,递给他早就准备好的矿泉水,拧开了瓶盖送到他的面前,说:“这是游轮最上层的房间。”
燕星辰还处于刚刚接受了一大堆回忆的怔然中,很多疑问混杂在一起,他都没来得及抽出由头。
他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压着嗓子说:“我们在副本里?我们什么时候进的副本……?”
有人突然敲了包厢的门:“我听到动静了,燕星辰醒了?醒的可真是时候。”
燕星辰一愣:“周晚?”
齐无赦解答了他的疑惑:“你从副本出来之后,就一直在接收金拆给你带来的信息,睡了很久。我一开始是在破晓帮你分担头疼,但是你一直没有醒,头疼也断断续续的。这段时间樊笼出了很多大事,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