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着简单又直白地话语咒骂着刘三喜,发泄心中的怨恨。他诅咒那个男人,他希望那个男人永远也别回家。
洪山想不通好多事,为什么他的父亲是刘三喜?为什么他爹不能和娘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他爹不能踏实地干活养家?为什么他爹要在外面找女人?为什么他爹一点不为他、弟弟和娘着想?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洪山。”小丛揽住洪山的肩膀,“你别哭呀。”
洪山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看着两个小伙伴,他带着哭腔开口,“我不想刘三喜做我爹。”
“可是他就是你爹。”梁树叶也替洪山不开心。
“我不能换一个爹吗?”洪山瘪着嘴,“我想西觉做我爹。”
“那,那不行。”梁树叶护着道,“西觉没法做你爹。你娘不是花娘。只有花娘的孩子才能叫西觉爹。”
洪山泄气地垮下肩膀,小声来回嘟囔,“我就是不要刘三喜做我爹。我就是不要刘三喜做我爹。”
一觉睡到午饭时,云善才在小床上动动小身子睁开眼。
眼睛一睁开,他下意识地摆动小脑袋找花旗。
花旗正坐在他小床头前吃午饭。
“啊。”云善醒了。
花旗脸上立马带上笑意,放下筷子,伸手挠挠云善的肉下巴,“云善饿不饿?”
云善抱住花旗的大手爬起身,岔开小胖腿肉乎乎地坐在小床里,人还有些迷糊。
花旗放下碗筷,抱着他去厨房里端蒸鸡蛋。
在外面转了一圈,云善就清醒很多。许是睡觉睡饿了,他的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蒸鸡蛋。
坐进西觉怀里,西觉给他围上小围嘴。云善指着桌面上的蒸鸡蛋,自己咿咿呀呀地说着话。
西觉熟练地应对着,“对,这是云善的饭。”
“云善喜欢吃炖鸡蛋呀。”
“我给云善喂饭。”
这句话云善能听懂。他在西觉怀里乖乖地张大嘴巴等着吃饭。
吃完了鸡蛋,西觉又喂他喝了点水。
肚子饱了后,云善想起自己的草莓了。他知道上午的草莓没吃完。
“嘻嘻。”云善仰着小胖脸看向西觉,“啊。”云善的草莓。
“还想吃吗?”西觉低头看他,摸了摸他圆滚滚的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