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上午找不到花旗,现在就格外粘着他。自己也不在地上爬了,就要挂在花旗身上,要花旗抱着。
怀里抱着他,花旗什么也干不了,就哄着他下来和春花一块玩。
春花这几天走路已经很好了,自己能从堂屋门口走到厨房。她在花旗腿边打转,隔一会儿抬头看看云善,她想云善下来和她一块玩。
云善不呀,不管花旗怎么哄,他就不下来。小手紧紧地搂着花旗脖子。
花旗要把他往地上放,他就缩着两条小短腿往上躲,软乎乎叫,“凉。”他这么一叫,花旗就舍不得了,抱着就抱着吧。只是辛苦秀娘,今天午饭得她一个人做。
秀娘做好竹笋炒肉,刚盛出锅。西觉扛着一颗整棵树回来了。
树被扔在院子门前,西觉进了院子直奔水缸边。一连喝下两瓢水,这才舀水把脸浇了一遍。
秋生背着砍刀进院子,和厨房的秀娘啧啧叹道,“西觉的力气是真大。那么大一棵树,自己就扛回来了。”
“多大的树?”秀娘翻两下菜,对秋生道,“你看着锅,我出去看看。”
院子外的大树有成年男子环抱那么粗,枝枝丫丫地分了好多,得又西觉家的半个院子那么长。
“这棵树得多少年了?”很快,院子里响起秀娘的感叹声,“就这一棵树就够用了吧。”
“三十多年。”西觉擦掉脸上的水走到院子门口,“秋生说下午还得再去砍一棵。还要打不少家具。”
云善坐在花旗手臂上探着小脑袋看,在西觉看向他的时候,他偏着小脸,“啊。”要蹭蹭。
一向面无表情的西觉脸上不禁带上笑容,按照云善的意思和他蹭了蹭,把他从花旗怀里接了过来。
这次离开花旗,云善没闹。他半天没见到西觉了,也想他。他搂着西觉的脖子,脸贴着西觉。许是嫌弃西觉脸上有水,云善小手在西觉脸上擦了擦,这才从新把脸贴过去,老老实实地看起院子外的大树。
“好大的树啊。”梁树叶一边叫着一边和小丛往家跑。
兜明在后面慢慢地走过来。
“哦!哦!”云善摆动小手,两个哥哥回家了呀。
梁树叶从书袋里掏出一个竹子编的蛐蛐笼。
他把蛐蛐笼给云善看,“云善,等晚上我带你抓蛐蛐去。”
“哪来的蛐蛐笼?”秀娘看了两眼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