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二狗不对,回去我让秋生好好说说这孩子。云善这番遭了罪。我心里也跟着疼。”出了这样的事,秀娘怎么都得和花旗道歉。她是二狗的婶子,嫂子不在,这些道歉的话就得她说。她天天喂养云善,日子长了,拿他和春花一样,都当自己的孩子。
“云善饿了,回去先给他喂奶吧。”花旗没说客气的场面话,只道,“回去我们看好云善。再不让别的小孩碰他。”
回了院子,秀娘直接将云善抱进屋里喂奶。秋生一脸担忧地问西觉,“云善怎么样?老张怎么说?”
大狗、二狗坐在小桌旁,盯着进门的西觉。狗蹲在一旁翻凳子玩。二狗知道自己闯祸了,本想回家,却还惦记着中午的肉。娘说了,二叔家天天吃肉。
“脱臼,胳膊接上了。”西觉看也没看树下的个小孩,阴着脸回了西屋。
秋生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四个儿子里,西觉最宝贝这个小的。今天小儿子受伤,西觉心里肯定不舒坦。
大毛、二毛听不懂西觉的话,两人跑到坨坨、小丛身边,小声问道,“云善弟弟怎么了?”
“胳膊被拽掉了,老张又给接好了。”坨坨这么一说,两个小子就懂了。他两对视一眼,惊恐道,“这么严重。我看云善的胳膊不是还在吗?怎么就掉了?”他两以为云善的胳膊是被二狗整个从手臂上拽下来的。
坨坨掐腰站在院子门口,看向二狗的眼神不善,心里想着怎么都得替小掌门出这口气。小丛拉住他的红肚兜边缘,小声道,“坨坨,不能动手打人类。”
坨坨气呼呼地嘟嘴,“这是谁立的破规矩。不许妖欺负人类,只许人类欺负妖?”
“坨坨,你说什么药?”二毛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伙伴,“云善弟弟还要吃药吗?我怎么没见到花婶子拿药回来?他这么小,药那么苦,他会吃吗?”
小丛立马接到,“没什么。”
“兜明,你帮我看着大毛、二毛。我把大狗、二狗、狗送回家去。”秋生对坐在水牛面前的兜明说。
自打兜明坐在那,水牛一动不动,仿佛是被定住似的。听到秋生的声音,水牛转动眼珠子看向主人,眼里充满期望,快把面前这个人叫走吧。为什么一直对它放杀气?
可惜秋生完全看不懂水牛的眼神。
“哦。”兜明头也没抬,继续盯着水牛看。水牛失望地垂下眼,继续一动不动地想要装作隐形,不要被兜明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