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朱修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父母早就不管,科举也没心思,只一门心思钻研数算的,很少有人愿意娶的。
至于娶亲?别人家的大姑娘也不愿意来到这户人家啊!
而朱修那双眼睛,随着国子监祭酒的讲述,渐渐亮了起来。
他难得露出迫切的神情,急忙询问:“火器?如何计算?”
这些完全想不到的领域,也能用数字准确描述吗?
朱修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陛下说,只要潜心研究,万事万物都能用数算描述。”祭酒道,随后透露了另一个消息,“近日陛下生病了,不然,知道有人这么快做出了十道题目,或许要召见。”
“等陛下病好,会见我吗?”朱修直愣愣地问。
祭酒的话只是一种假设,毕竟陛下日理万机,不一定会召见一个小小的学子。但朱修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言下之意,反而直接问出口。
“我不能肯定,若是召见,也要等许久之后了。”
朱修默默点头,不再问了。
他很想知道,陛下口中那个万事万物皆可用数字形容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等纳入了朱修这个学员,祭酒又看向举子,和颜悦色道:“你是朱修的好友?可要来国子监旁读?”
国子监有旁听名额,数算科又是初创,安排一个也不费事。
朱修只默默等待陛下接见他的那一日。
一日、三日、五日、七日。
等到第七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去找了祭酒。
“祭酒大人,敢问陛下什么时候会接见我?”朱修问。
祭酒有些头昏脑涨,今日朝中大事只有一件,便是戎狄来犯,北疆距离燕都很近,快马奔袭只需要十三日,因此上下官员都如临大敌。
要不是今日,他估计都忙忘了此事。
“我倒是能帮你去问曾经的同僚,她如今是太傅,应该能给个准话。”祭酒道。
缪白以前是国子监的司业,成了太傅后,便不在国子监任职了。之前共事过许久,此时倒是能专门送名帖去。
这些日子,朱修的天资都让众人看在眼里,对方对数算一道极为精通,甚至国子监的博士,都没有能够教他的。
此等异事,的确应该让陛下知道,朱修继续在此处,也只是浪费时间。
可除了国子监,又有什么地方,有极佳的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