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人:“这……”
这是一条很困难的路。自行摸索,可能一辈子都没什么结果。
朱修的父亲便是如此,沉迷数算,却无法养家,好好的一个家庭,弄得妻离子散。
可是他说不出打击好友的话,此时只拍了拍朱修的肩膀:“……燕都很大,你一定有机会的。”
假若陛下能看重朱修的能力,叫他用心数算就好了。
举人心中划过淡淡的可惜。
如今他们来户部帮忙,给了不少报酬,足以他们在燕都安心地过五六年,但想要在燕都定居,还是遥遥无期。
“你要是以后能留在国子监任职就好了。”举人道。
只是想要在国子监任职,必须科举,有了官身,才能授官。
两人聊了几句,正要跟上其他人,一起回国子监。
行到一半,祭酒匆匆赶来,拉住了朱修:“走,回去收拾收拾,下午陛下召见。”
朱修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
“不是你是谁!快快快!”
举子先反应过来,推了他一把:“别愣着啊!赶紧!”
直到沐浴更衣,换了崭新长袍,坐在前往皇城的马车后,朱修还有些愣愣的。
在燕都呆久了,他逐渐清楚陛下一日有多么忙碌,一开始想要见陛下的执念如同笑话。
所以,他也只安心在国子监内学习,不多说话了。
今日的惊喜宛如从天而降,朱修有些惶恐地开口:“陛下怎么会想到我?”
“你天资聪颖,陛下喜欢这样的人才。”祭酒喜气洋洋,他也能跟着入宫面见陛下。
陛下对国子监十分挂怀,时时慰问学子,只是身怀要事,除却最开始的试课外,很少去国子监。
仔细算算,距离上一次见到陛下,居然有小半年了。
到了内宫,便不能坐马车,得自己行走,八月天燥,引路的小宦官选了阴凉之处行走,避免暴晒,流出汗渍,惹得姿态不宜。
甫一踏入殿中,习习的凉风缓解了一路上的烦热,有小宦官熟练地搬来休息的桌椅和点心茶水一类。
不多时,缪白也踏入殿中,见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足无措的两人,不免笑道:“我们共事这么久,只见到祭酒大人在学生面前不苟言笑,何曾见到如此模样?”
“太傅可别取笑老臣了。”祭酒擦了擦额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