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听完,没有全信,只半信半疑:“是吗?”
“那不然?”明慕倒是很理直气壮,“今天是我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之前根本不认识,怎么会有渊源?”
这么一说,仿佛也是……
肖晓也不再多言,他自小脑子就没明慕灵活,一切都是听明慕安排,便点了点头,就当这事过去了。
膳房的菜都是早早准备好的,两人刚到前院,没等多久,几道素食便一一呈了上来。
先帝驾崩不满一年,又是明慕的兄长,按理说还在守孝期,膳食虽花样繁多,但没用荤食惹眼。
小宦官简单介绍了几道餐点,又预备给明慕布菜,被他婉拒:“我自己来就行。”
房间内人不少,但没有一人出声说话,全都静静的,仿佛他是什么珍惜物种,连吃饭都要看着。
这也、太尴尬了……
明慕动了几筷子,越吃越慢,满桌子都是喜欢的精致菜色,却偏偏食不下咽,还没有原先在蒙城和肖晓出去烤麦子吃得痛快。
不仅如此,这些人的热情还挺过头。
见明慕胃口不好,小宦官立刻紧张兮兮开口:“殿下,是今日膳食不合口味?”
大有立刻让人将餐食撤下,重新换一桌的意思。
“没。”明慕顺势放下了碗筷,拿起一杯茶,慢慢地喝了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阚英。”小宦官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露出一张圆而憨厚的脸,“殿下,奴婢幼时得过敏后的照顾。”
明慕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母亲在死后被追封为皇后,生前封号为敏,为了和先皇后做区分,又称为敏后。
原是母妃曾照顾的故人。
明慕的目光瞬时软了下来:“不必紧张,我只是随口问问。”
小宦官轻轻应了一声,站起来,立在一边,地上有一滴不明显的水印,很快就消失了。
他从那个预知梦中苏醒,终于见到了殿下。
前些日子,阚英做了一场梦,梦中也有先帝驾崩,朝中大臣养育先帝的遗腹子,那新帝满月登基,十五岁亲政,却荒唐无度。司礼监同内阁尽心尽力票拟批红,帮着处理了十数年的政事,却在遍地起义、天灾频繁时被当成替罪羊,
那时,阚英已经爬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直接被推出去,关在诏狱秋后问斩。
他在诏狱中等了好久、盼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