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寻了处距斐家府邸不远的戏台,一边饮酒听戏,一边耐心等待。
半日时光,悄然流逝。
夕阳的余晖与唱戏声同时落下。
戏班小厮端着铜锣,逐桌请着赏钱。
走到商黎身旁,见他只顾喝酒,全无打赏的意思,便也没想多费口舌。
可他刚走开两步,身后忽然传来“哗啦啦”的悦耳声响。
回头看去,桌上只余空酒樽与一大把铜钱,却不见那位白衣俏郎君的身影。
......
“算着时间,拜堂也该结束了。”
商黎重新换回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直奔斐家府邸。
然而当他翻过院墙,摸进斐府之时,却发现这里早已乱成一锅粥。
堂屋内,不见新郎新娘的身影。
而那些来参加婚宴的宾客,已经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各个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大门处,时不时还有提着药箱的郎中,被火急火燎的家仆拽入府中。
“这些人是...中毒了?”
此般变故,让商黎始料未及,搞不懂斐家这是闹得哪出。
他本打算趁斐远祺敬酒之时,去到新房埋伏一波,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但他也没有时间多想,赶忙在人群中寻找翠竹等人的踪迹。
好在,那三人因为身份原因,被安排在堂屋外的餐桌,一打眼就能看到。
悄咪咪地溜过去,在小丫头肩膀轻拍一下。
早已是惊弓之鸟的翠竹,被他这一巴掌吓得娇躯一颤,差点喊出声。
“别叫,是我。”
看清楚来人,翠竹轻抚饱满的胸脯,娇嗔道:“我的商公子,您大晚上这副打扮,不知道的以为黑无常来索命了呢。”
商黎没工夫跟她扯淡,直言道:“这里发生什么了?怎么不见姓斐的?这个时间点,他不应该在这给宾客敬酒吗?”
翠竹左右顾盼一番,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方低声道:“他们没拜堂,因为新郎不见了。”
“不见了?”闻言,商黎顿感诧异。
“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