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环视了一眼大厅,云栖栀满脸认真严肃的低头翻看着聊天记录,逄余波澜不惊的站在她身边。姚青灵心有余悸地抱紧豆豆。万光亮仍旧是那副没精神的模样,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戴新鸿在旁边着急紧张,满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茫然。
只有伊妈妈之前也没意识到、此时听懂了反应过来了,表情是和应卫松如出一辙的破碎惊恐。
——跟伊阿姨搞到同一水平线上,即便他清楚应卫松确实没有大志向、一心只想跟家里人安稳生活,也确实有点过了。
和平时代当然无所谓,但这种在平常里完全算得上“朴素”的愿望放在末日背景下那属于“顶配”的高奢。不能因为一直在老板这里、生活一直没有发生变化便被模糊了意识。
时代早就不同了。
如果在灾难时期还保持着和平心态,那只会让自己和身边人死得很惨。
应卫松得明白这个道理才行。
这样想着,翟嵇拍拍应卫松肩膀,朝伊丽丽说道:“那我先跟他去楼下谈谈,你接着进行。”
伊丽丽比了个“OK”。
云栖栀倒是非常理解。
在知道应卫松和戴新鸿同样出身于福利院,她就能明白了。毕竟有底气的孩子才会去“竞争”,才会去不平。而他们的底气来自于哪里?来源于坚实的后盾和退路、来自于家庭和顶梁柱、来自于没有被噩梦打扰的童年。
福利院的小孩没有退路,他们所有的攀爬只是在“求生”。她的祖国里,现代大环境下各地区的基础保障都是由国家直接调控。福利院和养老院里欺凌或者黑暗事件基本不太会发生了。并且只要是稍微大些的城市,隔三差五的总是会有志愿者,一旦他们发现了类似现象也是可以直接举报的。
云栖栀所在的雾垭市儿童福利院说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