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逄余几乎是瞬间从沙发上弹起, 几步迈进卧室,一边扶住少女肩膀的同时,视线也是谨慎且锐利的在周围扫过。
“啊,没事没事, 是我……”
是做噩梦了。
云栖栀下意识抬手, 反应过来后又放下,紧接着再次抬起摸摸额头。
那边和后背都已经被汗湿了。
下一秒, 温暖的厚重感便覆盖了上来。云栖栀抬头, 便看到逄余正把被子往她身上卷, 像是在扭麻花。
一边扭一边平静询问:“噩梦?”
云栖栀有点不太意思的点头, 视线还是下意识追随着他。
即便被眼睛湿漉到像只无家可归小动物、满脸都是委屈不安的雇主盯着,逄余表情也没什么明显变化,保证除了脸之外没有一寸是露在外面的,这才坐到旁边,伸手去摸索柜子,把葫芦小药瓶拿了出来。
“说吧。说出来能好受些。”
这还真不太好说。
梦里云栖栀就是躺在这家酒店床上, 逄余不知踪影, 门外楼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丧尸, 最靠近门口的那只身体烂了一半, 腿也被啃掉了,然后低着头,眼珠子掉出来的同时,也把腐烂手上的长指甲伸进了门锁里旋扭。
然后云栖栀就尖叫一声直接惊醒了。
深呼吸几次,她把丧尸改成抢劫犯, 然后把指甲改成撬门器, 大概说了一下。
逄余满脸都是一言难尽。
看到他表情从“你做梦都这么没逻辑”然后转为“居然被这么没逻辑的梦吓醒”的嫌弃,云栖栀居然也感觉心中轻松不少, 忍不住露出笑来。
当然,梦中逻辑确实很不严谨,例如人根本没法透视。人的指甲也不是长在骨头上的。皮肉都烂成那样了指甲不可能还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