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阵门户转动之声,外面便又恢复死寂。
婉晴只觉一阵晕眩,呆立半晌,方转回来。
武摩罗道:“他们又聋又哑,还叫什么?这里虽说臭了些,习惯了便好。把酒给我。”
婉晴依言奉上。
武摩罗也不客气,将酒一口吞尽,复又打坐起来。
婉晴端起一碗饭,便喂凌钦霜进食。凌钦霜见她神色憔悴,心头不忍,说道:“我自己来吧……”话未说完,一大口米饭已堵住了嘴。
婉晴待他咽下,又夹了一着菜,送入他口中,微笑道:“没我的号令,不许乱动。”如此一个喂,一个吃,直待凌钦霜吃去了大半,婉晴方才动口。
吃罢,凌钦霜握住她手道:“天无绝人之路,莫要太过烦恼了。”
婉晴强自一笑,道:“是你自己烦恼啦,好好休息吧。”扶他躺下,又去潜心钻研医道。
此间无日月,只靠洞孔火光之明灭计算时日,想来应是石壁之后有人操控灯火燃熄。每日辰巳时分,便有人来送饭,跟着接去早一日的碗筷。婉晴明知送饭之人又聋又哑,却也忍不住大骂。
如此苦挨了半个月,这“补天裂地手”果然神奇,凌钦霜断骨之伤基本痊愈,木棍也已除去。但其间阴阳龙战之苦,却几乎无日无之,短时一两盏茶,长时足有三四个时辰。凌钦霜不愿婉晴担忧,无论白日发作,抑或半夜痛醒,都竭力强装无事,任真气在体内狂冲乱绞,也只默不作声。如此折磨,可谓前所未有,直是生不如死。
有时婉晴或在钻研医道,或已恹恹睡下,一时未有所觉。直至凌钦霜痛得蜷缩于地,脸色忽红忽青,终于惨叫声起时,婉晴方自惊醒。见他这般情状,恨不能代受其苦,唯有伏在他身畔,泪流不止。过后百顺千依,精心相侍,偶尔板起脸来,令他不许死撑。凌钦霜面上答应,下次病发,却依然如故。
而这十几日之中,武摩罗却始终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动不言,不吃不喝,有时甚至连呼吸也无。若非尚见他心口尚在微微跳动,几乎与死人无异。婉晴知师父正在冥思医治之法,心下焦虑万分。
这日尚在睡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