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双手“中冲穴”上忽而一热,一股热浪沿着手指、手腕、手臂直流上来。凌钦霜未及惊骇,双足“涌泉穴”已是彻骨之寒,大叫一声,栽倒在地。
婉晴花容失色,也顾不得铁链及身,叫道:“凌大哥,你……你怎么啦?”伸手便去拉他。哪知与他肌肤一触,但觉一股炙炽之气直透过来,登时浑身大震,银牙咯咯作响,转头疾叫道:“师父,他……他……”
武摩罗手下倏止,怔怔望着婉晴,目光忽而转柔,轻轻叹息一声,喃喃道:“真像,真像……”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叫道:“抱他过来!”
婉晴虽欲相抱,触手却被弹开,一时竟是无策,连叫:“怎么办?”
凌钦霜体内的真气,此时已厮杀得难解难分,蓦地口中鲜血喷涌,昏死了过去。但见他半边脸胀得血红,半边脸却是青气隐隐,望之煞是可怖。
武摩罗骂了句:“没用!”双手虚挥,真气隔空反引,便将凌钦霜拉到身畔。巨手在他手腕一搭,登也被震开,不觉眉头大皱,当下气贯指尖,再一搭时,浑身一震,大叫道:“阴阳龙战!”
婉晴不明其意,却也无心去问明,只问了句:“治得好么?”
武摩罗猛地转头,须发乱甩,喝道:“死丫头,天下哪有我治不好的病?”
婉晴知道他脾气暴躁,喜怒无常,闻言心下略宽,不敢再行打扰,支颐在旁坐下。
武摩罗毕生潜心医术,最喜奇症。这阴阳龙战,他此前曾见过两次,却均无能为力,多年来甚为耿耿。此番三度撞上,便如酒徒见佳酿,自然如疯如魔,如痴如醉。见他将凌钦霜的身子在臭水池里翻来覆去的摆弄,东戳一下,西点一下,口里念念有词:“阳走天泉、曲泽,手少阴……咦,怎会到任脉去了……怪哉,怪哉。阴穿肩井,走少阳……妈的,列缺、经渠、手太阴肺,奔丧去吗……”一面洞悉凌钦霜体内真气,一面喋喋不休,直叫骂了半个多时辰。
婉晴见凌钦霜奄奄一息,心中酸楚不已,别过头去,怔怔落泪。忽听武摩罗暴喝道:“半点真气也无,可煞作怪!”
婉晴忙上前问道:“师父,怎么了?”却见武摩罗红着双眼,喘着粗气,铁链晃得啷啷作响,凌钦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