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军官哈哈一笑,长刀忽地出鞘,立时红光流转,映日夺目,说道:“好见识,可识得此刀么?”蓝篷大汉见那刀长五尺,通体流红,犹如血染,叹道:“‘赤血殛麟’,果是好刀!”跟着摇头道:“可惜,可惜!”风吹血冷冷道:“可惜什么?”蓝篷大汉道:“足下如此人才,却受此草芥之官,终日甘为奴役,岂不可惜?”风吹血面色陡变,喝道:“草芥之官,亦可杀贼!”声音沉郁无比。
蓝篷大汉一阵剧咳,肩头血水如注,闻言目光一闪,傲然笑道:“你敢杀我?”风吹血道:“你敢单枪匹马,风某又有何惧?”蓝篷大汉哈哈大笑,道:“不想大名鼎鼎的风吹血,却是趁人之危之辈。”风吹血冷笑道:“你莫相激。只怪塞北苍鹰,偏来江南折翼。”转头喝道:“谁敢与我拿他?”
众兵见他伤势颇重,都欲立功。登有二人拍马而上,挺枪便刺。
蓝篷大汉纵声大笑,笑声未绝,双臂陡合,翻掌扣住双枪。二兵去势一滞,纵马挺枪欲冲。那大汉双手乍松,倏自马胯之下钻过,猛地拔地而起,挥拳便将二兵击落江中。他虽毙二人,左肩愈痛,暗叹如在往日,何必如此麻烦,抬手便能将双马掀翻。但听背后蹄响,心下暗笑:“如此险要之地,人尚难以立锥,何况马乎?”竟不回身,向后仰去,堪堪避过贴面双枪,张手握住,大喝一声,发力夺时,却只夺了一杆。当下贴地倒滑,长枪抖处,连贯双蹄。二马失蹄,登将主人掀翻。
蓝篷大汉方要起身,双枪又至,忙自横枪招架,脚底顺势一蹬,便向后滑去。待见又有双马冲上,蓦地长啸一声,头下脚上,凌空盘起丈余,枪花如电而旋,四兵登时咽喉洞穿,跌于马下。这一枪若电光石火,迅疾无伦,四人中枪虽有先后之分,却几乎同时坠马。
蓝袍大汉落地驱马,喝道:“谁敢上来?”
他连毙八人,众军无不胆寒。风吹血眉峰微颤,冷然道一声:“好!”飘跃上桥。众兵齐齐发喊。
桥头二人如渊岳峙,凝立不动。倏尔凉风吹过,风吹血紫袍微荡,目中杀气愈盛。蓝袍大汉左肩滴血如故,意态却自淡然,死灰般的面上竟隐隐透出血色。
二人相去不过丈许,看似空门大露,实则杀气俱盛,威势俱足,毫不相让。凌钦霜遥遥望来,初时全然不解,看得半晌,方自有悟,心知如此相斗,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