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怎么说都行,可当着这么多人,甚至是郡王还有皇帝面前的红人的面就说打打杀杀,未免太过嚣张。
可他越拉,乔继祖的情绪就越烦躁,心也越乱。
郁止面不改色,没有丝毫怒气,只道:“你是不是很得意?欺凌弱小,藐视法律,轻视人命,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主人,主宰着许多人的命运?”
“是又怎么样?!”乔继祖被情绪冲昏了头脑,扬声道,“那些贱民算什么东西?!”
他双目赤红,情绪极不冷静。
“继祖!”
“弟弟!”
乔老爷二人怒斥惊呼,心跳紊乱,这话要是传进皇帝耳朵里,乔继祖这刚被保住的命就要没了!
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谁敢自称主宰?!
乔老爷惊惧地望着郁止,眼中恨意正浓,却拿他毫无办法。
此时此刻,他只想保住儿子的命!
听见乔继祖承认罪行,郁止并没有任何表示,只勾唇一笑,随即转身面向衙门。
他抬步走进,无人敢拦,摘下头顶乌纱帽,将其放在公堂桌案上。
“为官者,头顶乌纱,当清正廉明,爱护百姓,明察秋毫,遵行法度。”
“今日我既不做这官,自不该戴这顶乌纱。”
愿后继者配得上这乌纱和匾额。
众人见他摘下乌纱,以为他乖乖认命,前来收缴悄悄的人也有了底气,上前要他取下腰间长剑。
郁止取下长剑,却并未将它交到他们手中。
而是低头叹道:“身处江湖目无法纪,身处官场处处制约,为侠者,免不了打打杀杀,伤及无辜,为官者,又免不了官场倾轧,权贵遮天。”
“今日我既不做官,也不为侠,只愿做一回执剑者。”
“铲奸除恶,不平则鸣,是为本分。”
他抽出长剑悄悄,并不命令它行动,反而转头看向乔继祖。
“世间有因果报应,命运轮回,你身负血债,罪行律法不判,报应上天不收,我收。”
言毕,无人看见他何时动作,也无人看清他的动作,众人眼前一花,等到能看清时,便见乔继祖脖子正中一剑,剑的另一端还在郁止手中!
灵剑出,鲜血溅,这把杀人用的剑,终是在郁止手中见了血。
郁止抽回剑,乔继祖没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