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还会不会遇见郁止,但改个时间至少自己心安。
他挂的医生一直没变,私心里,他并不希望被更多人知道他得了这种病,尽管医生可能都不认识他。
“情况控制得很好,目前还是吃那些药,上次吃完了吗?要不要再开一点?”医生看了眼检查单道。
别逢君摇头拒绝,“不用,还没吃完。”
“对了,我有个师姐在的研究所正在征集一些志愿者,需要配合抽血和检查,有报酬,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这是她的名片。”医生将一张名片推到别逢君面前。
心里疯狂叫嚣着拒绝,他的表面依旧平静如常。
半晌,在医生都以为他要拒绝时,别逢君慢慢收下了那张名片。
“好。”
在现实面前,他没资格矫情。
走出医院,他习惯性疾步朝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别老师?”
风中传来一道若有似无的声音,别逢君脚步一顿,仿佛是幻觉。
他正要继续走时,又听见了一声,“别老师。”
这回声音清晰明亮,就连音色也听得十分清楚,令别逢君知道那人是谁,心中再无侥幸。
他紧了紧背着包的手,确认自己的口罩是否完好,才缓缓转身,正对上郁止见到熟人的“惊喜”目光。
“……”
“好巧。”
郁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此时他已经脱掉了白大褂,胸前的铭牌也取下,没人能看出他是医生。
可别逢君知道。
病人面对医生,哪怕不是同一科室,他依然会紧张,加上这人是郁止,那个铁公鸡,厚脸皮,自来熟,似乎还有读心术的郁止。
紧张加倍。
“别老师病了?还是陪朋友来的?”郁止没有直接拆穿,反而给了对方理由。
别逢君眸光微闪。
“我……是来探病。”
他不想说生病的是自己,身边也没有可以来“来看病”的朋友,只能说了这么个理由。
“难怪。”郁止像是信了,“不知道你朋友在哪个病房?什么病?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不用!”
“……我是说,他之前手术已经做了,现在只需要静养,没什么需要麻烦的地方,不好麻烦人。”别逢君解释道。
说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