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最后也是熬了下来,但还是无法习惯上司与某些同事将人命视如草芥的行为。
他也镇压过不少异想体,尽管异想体的血液也是温热的,但杀那些怪物跟杀人在他的心里完全不是能相提并论的事情。
芬利也看出了他的情绪还不太稳定,科长大人有教育过她尽量不要刺激伤者,于是很认真地斟酌字词道:
“啊呀,也没有,只有那位同僚不幸...其他人是被绿铁盒子给杀掉的,就是那个...呃,带了个刺啦冒火的电锯的可恶铁盒子。”
“这样吗......那个,我想您说的铁盒子应该是叫绿色正午。”阿伐斯汀接受了她的好意,也接受了这个可以暂时安慰欺骗自己的措辞。
“哦哦!话说回来,我以为罗哌卡因前辈会留下来看看您的情况,唔...那个,感觉您跟前辈的关系应该很不错诶。”
“不错吗...我跟姐的关系......”
阿伐斯汀的眸子黯淡下来,他叹了口气,想逃避这个话题,但他对这个一吐为快的机会渴望已久,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
“也许在小妹死的那一刻,就已尽数断开了。”
“啊......对,对不起!”芬利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问就戳到了对方的肺管子,急忙鞠躬双手合十道歉,暗自谴责自己这张嘴的不厚道。
“呃呜呜真是抱歉!可是,但是,我想你姐还是在乎你的!她赶过来的,嗯...动作很快,而、而且,通过呼吸法,可以看出她的烦躁紧张,啊差点、差点忘了你应该不了解呼吸法...呼吸法就是......”
眼见语无伦次的芬利就要关不上话匣子,阿伐斯汀急忙打断道: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没有想责怪您!
...姐她...真的没有厌恶我...?”
他故作无恙地微笑着点点头,最后的话似在扪心自问,声音小到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但对方还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让他感到隐隐的欢喜和愧疚。
“诶?这,这样...那吾先去工作了!还得找找前辈,祝您工作愉快!”芬利也不好意思多待,生怕自己又会多嘴,干脆利落地拔腿就跑。
“等下...!跑的好快...是新来的吗?这冒冒失失的性格也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