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明白了谢恒的意思。
谢恒平静道:“现下柳司使只抓捕了最底层的官员和卢令蝉,六率应该还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出事,我会同陛下要求大殿直接宣读判状,当众商讨判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先把左右卫率、司御率、清道率六个位置的人选名单筛出来给我。”
“是。”
青崖明白了谢恒的心思,立刻应声。
商量完正事,谢恒抬了抬手:“你休息吧。”
“公子,”青崖端详着谢恒的脸色,不由得笑起来,“听说今日琴音盛会,公子大出风头。”
谢恒冷眼扫过去,青崖笑出声来:“把鼓都砸坏了?”
“你是不是事儿太少?”
谢恒直接开口。
青崖轻咳了两声,站起身来:“就是闲聊,属下这就走了。”
走了几步,青崖顿住步子,回头道:“哦,听说公子又弹琴了?”
谢恒一顿,青崖喃喃:“快六年了,公子,也是该放下了。”
“走吧。”
谢恒抬手赶他。
等青崖离开,谢恒坐在竹屋,他待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起身。
洛婉清洗漱完毕,就听门外有什么动静,洛婉清警惕走到门外,便见崔恒斜卧在长廊台阶上,仰头看着槐花。
他一袭蓝衫,手里拿了个酒瓶,青丝用发带半挽,看上去颇为闲适。
洛婉清有些诧异,没想到崔恒不声不响就这么坐在门口,不由得出声:“观澜?”
“洗好了?”
崔恒回头瞧她,散漫一笑。
笑容不见眼底,似是敷衍。
洛婉清走到他身边,坐在台阶上,疑惑道:“怎么来了?”
“听说柳司使今日琴音盛会大展风头,”崔恒举起酒瓶,颔首,“特来庆贺。”
“你来看我笑话吧?”
洛婉清从他手里拿了酒瓶,仰头喝了一口。
崔恒手肘支撑在台阶上,散漫道:“司使说笑了,据说今日斗琴以一敌七,怎能说是笑话?”
“那你没听说我今日被李归玉堵在后院?要不是公子过来,都回不来。”
“还有此事?”
崔恒斜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