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盛会的规矩大家都清楚,来之前洛婉清也大概了解,不用郑壁月多说。
这里是主场,宴席开始后,会将酒杯放入水渠之中,由一人蒙眼击鼓,鼓声停止,酒杯在何处,就由何人献艺。
献艺之后,演奏过的人便可以离开,外面还有许多想进来却没机会参加的人,方便外面有心之人进来参会。
“谢公子,”郑壁月说着,转头看向谢恒,“由你击鼓如何?”
谢恒点头,只道:“可。”
洛婉清听着他的声音,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一眼。
他今日没穿深色,换了件白色隐蓝线广袖长衫,上绣振羽白鹤,头上一根玉簪半挽,看上去几分闲适风流。
他似乎是察觉她的目光,隔着人群抬眼看她,隐约似乎弯了弯嘴角。
洛婉清一愣,随后就听有人大大咧咧道:“七郎你方才是不是笑了?”
说话的是谢家出了名放荡的公子谢毓书,他向来不涉及朝政,也就这种人,如今才会这么称呼谢恒。
谢恒抬眼瞧他一眼,淡道:“你看错了。”
说着,他取了蒙眼的黑布,拿了鼓槌。
洛婉清看着郑壁月将水杯送入水渠,片刻后,鼓声随之响起。
明明只是伴奏击鼓,但那鼓声却一上来就似开天辟地,极为狂放,震得人心发颤,心弦都随之拉紧。
鼓声密密麻麻锤在人心上,看着杯子沿着水渠绕了一周不停,最后突然止声。
所有人抬眼看去,就见酒杯绕了一圈,竟是见是停在了最开始谢毓书面前。
谢毓书瞪大眼,立刻抬头:“谢七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恒歪了歪头,仿若未知,只问:“是哪位?”
谢毓书无奈,在众人眼中起身,一甩袖子上了高台,让人奉琴上来。
刚开始就要离席,自然是不高兴的,他嘟嘟囔囔,众人也是哄笑。
谢毓书叫住众人,安安稳稳演奏了一曲,随后满是遗憾离开。
如此轮了几轮,洛婉清听着忽起忽落的鼓声,敲打着桌面,不断思索着星灵的动向。
她漫无边际想着,不自觉抬眼看向高处。
谢恒正在蒙眼击鼓。
他蒙上眼睛,似乎就少了几分难以亲近的高冷,衣袖随着他击鼓动作滑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