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叹了口气,“我只看见那两人动作有些僵硬扭曲,到底有没有活气却是不知。”
“是也好,不是也罢,对我们都影响不大。”
说到此处,陈峘却是笑了起来,“黎员外能请来赶尸人帮忙,甚至还能让其作为冥婚新娘,虽说不知道需要为此付出了多少钱粮,那也算是他自己挣来的本事。
话说回来,黎员外出钱,赶尸人做事,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暮少爷自己知道就行,最好不要到外面去讲……”
话说一半,陈峘蓦地闭口不言。
他从烧得正旺的锅台前起身,看向晦暗风雨笼罩中的前院。
苏暮也皱起眉头,仔细倾听从风雨中传来的声音。
家养的土狗开始狂吠,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
嗷嗷叫声远远传递出去,很快引起了庄里其他土狗的回应。
尤其是庄子东头的那条,叫的是尤为尖锐大声。
嘭…嘭…嘭…
下一刻,急促而又沉闷的敲门声传来。
“天还没亮,下着大雨,会是什么人前来拜访?”
“难道是又闹匪患,有贼人流窜到了这里来打秋风?”
陈峘戴好斗笠,反握住一根在灶火中烧红的铁钎,又将一柄柴刀塞在腰后,以不符合年龄阶段的敏捷速度没入雨中。
苏暮压制住开始加速的心跳,在袖筒里藏了一把剔骨尖刀,想了想又抄起门后的木棍,然后跟在后面出了灶火间。
“苏老爷回来了吗,陈先生在家吗?”
伴着砰砰敲门声,还有惊慌失措的低呼,一并透过门墙传递进来。
陈峘透过缝隙看了几眼,这才侧过身体,将三寸见方的小门打开。
一开门,苏暮便见到一张惨白的面孔,没有半点血色。
“黎,黎……”
那人上气不接下气,哆哆嗦嗦几乎说不出话来。
“苏老爷进城未归,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就是。”
陈峘的声音平静温和,让门外男子稍稍安定下来。
“陈先生。”
他带着哭腔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