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萱斟酌着:“要么以身试险,将计就计……”
她话刚开了个头,他就不同意地想打断,她先他一步又说道:“可惜我实在恶心大皇子那个人,怕忍不住直接就扑上去和他拼命,这个还是算了。所以你就藏在暗处,能多抓几个他们的人当把柄,就多抓几个吧,这样停留在苏州时间过久,也能给太子有个交代。”
最后的话让他觉得窝心:“谢谢二姑娘为我谋划。”
林幼萱闻言只想给他窝心一脚:“世子爷,不要自作多情。”
陆少渊:……
她就停在游廊的尽头:“不再多送了,大门在那。”
该就此离开的陆少渊却忽然转过身,到底是没能放过自己,也没能放过她:“二姑娘,还有一事请教。”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是带着一种隐忍的语气。
林幼萱顿时想起什么,往后退一步就要溜之大吉。
可他哪里能让她跑掉:“二姑娘不怕我大声问出来?毕竟我舍得下这张脸。”
林幼萱:……
无耻啊。
她慢慢转身,假笑一下:“瞧您,好好说话就是。”
他忽然上前一步,鞋间几乎碰到她的,头上的斗笠挡住了她半个头顶,过于近的距离叫她十分不自在。
“敢问二姑娘,什么叫我在床笫之间不太行?!”
他是真敢问出口啊,林幼萱咽了咽唾沫,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胸膛,把往后推:“这么近说话不好,一会我舅舅知道又得揍你一顿。如若你真想找答案,或许问问醉香楼老鸨?!再不济,你找些个香艳的本子看看?!”
她说完,连脖子都红了。
是身为过人妇不假,也实实在在奚落了他,真直白的讨论,还是叫人难为情的。
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穿堂而过的风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斗笠之下的时间都跟着静止了一般。她不曾抬眼看他,却能清晰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炽热的目光,带着蠢蠢欲动的进攻性。
——他要是敢再口出狂言,她还挠他!
林幼萱屏住呼吸,心脏跳得有些快,甚至在这一刻有了懊恼。当时她真是气糊涂了,干嘛要拿这种会让自己也陷入被动和尴尬的暧昧事打击他。
她就安静等着应对,阳光忽然从头顶落下来,他转身一言不发往大门方向去。或者不算一言不发,因为他转身前似乎笑了一下,从喉咙里涌上了的模糊地一声笑,却能分辨出笑声里含着一份愉悦。
——他当时到底是在想什么?!
林幼萱脊背发寒,伸手摸了摸胳膊,发现皮肤上起了一片小疙瘩。
陆少渊这人实在叫人看不透!
她立刻调转脚步,匆忙回到厅堂。
在她落荒而逃的时候,陆少渊正好踏出宋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