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姜红糖水, 酒店房间里无声的暖风,甚至包括许行霁低沉好听不疾不徐的声音,都有一种‘催眠’的效果四面八方的汇聚而来。
盛弋不知道自己和他说了多久的话,断断续续的, 一会儿一个话题, 然后眼皮就开始不听话的上下打架。
她听到许行霁说自己是灵感来源, 是缪斯。
还听到他说这些年小建筑除了给江白程的这个人情以外, 这些年就没怎么在接过了, 但手底下的员工接了不少。
或多或少的,也都被他指点过。
行西走上正轨后发展的越来越好, 有口皆碑,和许行霁这个看起来不着调的老板实际上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许行霁还说, 他和俞九西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一个像是精密仪器一个长袖善舞, 虽然说起来有点中二病发作的羞耻, 但他们的确是最佳拍档。
盛弋平静的听着,偶尔笑笑,心里*T点点滴滴的都记了下来。
喜欢许行霁那么多年, 跟他结婚一年多,然后又分开了三年多,直到现在折腾了十多年了, 此时此刻的今天, 居然才是他们豪无芥蒂的第一次‘谈心’。
也并不正式,甚至地点有些随意, 就是在这酒店的床边, 但却没有丝毫暧昧的聊着天, 倒是有了些清风霁月的味道。
盛弋是真的想多听许行霁说一会儿的, 但是……
“好困。”她声音有些软软的嘟囔着:“应该是…没睡够。”
快要六点钟才入睡,没睡多一会儿,又被月经弄得疼醒了,现在那股子困劲儿和乏意一起涌上来,是属于抵抗也没用的进入了梦乡。
许行霁始终坐在床头边上的沙发上,眸中带笑,静静地看着盛弋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伴随着呼吸平稳,他才站起身来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修长的大手里攥着不停震动的手机,一双长腿在酒店长廊里本来平稳,逐渐越走越快。
甚至有种急不可耐的雀跃感。
许行霁一路回了房间,走到阳台接电话时,只感觉鼻尖扑来的热气都让人神清气爽。
他大概是中了邪了。
“老九,她主动问我的情况了。”接了俞九西的电话,许行霁不待他开口就率先抢话,声音里是压也压不住的激动,就仿佛破茧成蝶的前兆:“她回来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主动问我的情况!”
这是不是说明,盛弋已经开始接受他了?起码从昨天到现在,他能敏感的察觉到那个动摇的‘口子’了。
“你激动个啥。”俞九西自然不用问许行霁口中说的那个‘她’是谁,有些无语地问:“你真把盛弋带去中海了?”
“嗯,但明面上还得做出她在医院的假象。”许行霁此刻心情好,说话都是带着笑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