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盛弋回家的一路上, 许行霁都在思考于慎思刚刚的话。
他在受到明目张胆的讥讽之后难得没有发火,也没有反咬回去,而是……竟然是有些无措的。
许行霁发现于慎思说的那些事情,他居然真的不知道。
例如盛弋也是其中三班的学生, 高三那年他们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当了一年的同班同学, 而他脑子里对此居然连哪怕一秒钟的记忆都没有。
他是从来都不好奇盛弋的过去的, 只知道女孩儿和他一样也是宁大毕业的学生, 直到上次去了盛家一趟, 才知道盛弋在家里的处境不好,而且也是七中的。
这么看来, 他们高中和大学都是校友,但当了夫妻之后才仿佛刚刚认识一般, 真是神奇。
许行霁垂眸看了眼副驾驶上醉的不安慰的盛弋, 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他不记得盛弋, 但她肯定记得自己吧, 虽然不愿意提起,但他从小到大在学校里都是个问题人物,如果是同班同学的话, 不认识他的几率约等于零。
但是盛弋,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表现的就和他一样无知淡然。
如果不是碰巧在于慎思口中得知了过去这些偶然,怕是他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之前那些事, 所以盛弋为什么不说?
车开到家楼下, 许行霁没直接上去,而是按下车窗又抽了根烟。
他心里莫名烦得很, 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情绪, 就是觉得……像打翻了五味瓶。他想着去回忆高三时发生的一些事, 但那些刻意淡化和难熬的回忆, 又怎么会是想记起来就能轻易记起来的?
对于*T高三,许行霁只记得有一件事让他记忆还蛮深刻的。
那时候讨厌他的人多,可喜欢他的女孩也不少,基本上每天他都能在课桌里翻到情书,如果一周不去学校,情书还能堆满半个抽屉。
真他妈滑稽,他都是一个公认的‘败类’了,还喜欢他干什么?
无聊的女生们,还弱智的追求着什么男生不坏女生不爱呢。
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书许行霁看也不看,都是直接扔掉,甚至对于班级里那些女同学他都没兴趣多看一眼。
放眼望去都是一色的校服马尾辫,半壁江山都戴着眼镜,他还没无聊到去细细观察哪个女生在里面亮眼一些——毕竟校花戚夏,在他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
所以他不是刻意不记得盛弋,而是许行霁对于高中时的全部女同学,记忆都不深刻。
除了……除了不知道是谁的一个人,每天都给他送牛奶。
一天两天,一周两周的许行霁也不会记得,但那个女生执着的每天都送,高三上学期的每天,他几乎都能在桌子上看到温热的瓷瓶牛奶。
许行霁之所以知道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