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时候,时衾尚小,但眉眼依稀可辨,尤其眼角下那一颗浅褐色的小痣,看起来多么脆弱易碎,让人忍不住,想要毁掉。
陈泽越轻呵一声:“没想怎么样,就想和你聊聊天。”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时衾站在原地不动,板着脸。
“关于苏锦的事你也不想聊吗?”陈泽越单手插兜,右手解锁手机屏,左右滑动屏幕,“那这些照片,我只能分享给想和我聊的人了。”
时衾气急,提高了音调:“你敢!”
半年底层谋生的经历,让陈泽越受够了轻视和不尊重,变得格外敏感。
他的脸沉下来:“注意你讲话的方式,你姐姐可不敢这么和我说话。”
“给我过来。”他命令道。
“你这样是犯法的,你还想再进去吗?”时衾尝试劝服他。
陈泽越冷笑,狠狠盯住她:“你以为我还会怕进去?”
他的人生已经被毁掉了。
“过来,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陈泽越把手机屏幕对着她。
时衾看见他的拇指在发送的按键上悬空着,好像她敢违抗,下一秒,就要把照片发出去。
时衾死死地咬牙,犹豫半晌,还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陈泽越满意地盯着她走来。
女孩的身形纤细瘦弱,天台的风剧烈,好像一吹就会倒了。
他有些压抑不住心底那一股想要破坏美好事物的欲望。
时衾在离他三米远的距离停住,不肯再往前。
陈泽越耸耸肩,一屁股坐在了天台栏杆上,半个身体在空中晃荡。
坐上去时,他回过头,往楼下看了一秒,察觉到下面的动静,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别紧张。”陈泽越重新看向时衾,拖腔拖调,“我就只想好好聊聊。”
时衾一字一顿:“把照片删了。”
陈泽越笑:“怎么能删了,这些都是你姐姐求着我拍的,她喜欢的不得了,再没有比她还听话的母狗了。”
男人的话低俗又恶心。
时衾恨不得此时聋了,好听不见他对姐姐的折辱,她浑身发抖:“你闭嘴!”
见她被激怒,陈泽越不以为意:“想不想看?我拍了好多呢。”
他看着手机屏,像是在欣赏照片,他轻笑出声:“你看这张,绳子绑住她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多兴奋啊。”
陈泽越像是故意,又把手机屏幕翻转,朝向时衾。
时衾像是眼睛被针扎了一般,在瞬间别过眼,眼眶通红,嘴唇也被她自己给咬破了,压抑着愤恨的情绪。
突然,陈泽越沉下语气:“但她还是不够乖,竟然想跟我分手。”
“我告诉她,如果她敢,我就把这些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