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郝闻声点了点头,他将书信展开,细细看了一眼,眼尾带笑又递给了盛婳,盛婳看了一眼,信上寥寥几句报平安的话,当真写了要回京的打算。
兄长要回京了,盛婳一字一句的盯着看,心中情绪渐浓,眼前也渐渐模糊,前世里,直至死前,她都未能见到兄长的面,心中那桩憾事至今仍记忆犹新。
恰在此刻,方管事匆匆而来,在白郝耳畔低声说了些什么,白郝闻声神色忽一变,立时便起身要走。
说了两句便要离去,临走时还不忘道:“芜渊若是不急,今日便留在府上用膳。”
沈芜渊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道;“芜渊还有话要同老大人讲,那便厚着脸皮在府上用膳了,您莫要嫌弃我吃得多才好。”
白郝闻声笑着点了点头,嘱咐下人们务必服侍好,便出了院门。
一出院门,神色便一沉,皱眉问道:“确凿之事?”
方管事点了点头道:“东宫递来的信,不会有假。”
白郝神色难堪至极,脚步不停便离去。
盛婳手捏着信件,还有几分出神,细细摩挲着,额前忽然一疼,她一抬头便瞧见少年白皙透彻,骨节分明的手。
“怎么回事,这么些年了,身子怎越养越坏。”沈芜渊忽凑近盯着她瞧,仔仔细细的看她。
盛婳一抬眸便与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揉着额头皱着柳眉,声音里带着几分怨气道:“养病养病,养的不是身子,是病才对,我倒也想好呀,可这身子便是这样,我能如何?”
沈芜渊闻声噗的便笑了,而后靠在床头道:“还以为小病秧变成了小深沉,还好,还好,你这性子没变。”
盛婳挑眉:“沈二哥的性子也没变。”
沈芜渊闻声笑了一下,忽面色一沉带了几分认真看向盛婳道:“身子不好便请医士,哪有选赘婿的,你兄长让我带话给你,这事荒唐。”
盛婳一听这事,便想起门外跪着的人,好心情立时便散了,抿唇道:“医士若灵,何至于选婿。”
沈芜渊抿唇,忽从怀中掏出了个什么往盛婳跟前一递,盛婳看着他紧握的拳头,皱了皱眉头眼里皆是疑惑:“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沈芜渊眉宇的那点痞气,此刻越发浓了。
盛婳闻声看了一眼,而后竟真的伸手去掰他的手,少年的手一如往常,不禁让盛婳想起之前也是他拉着她在院子里疯跑的年岁。
手指头一根根被掰开,除却空气,却什么也没有。
盛婳怒视他道:“你诓我!”
沈芜渊抬头便又弹了盛婳白皙的额头,虽是抿着唇笑,神色里却多了几分认真:“我都能诓你,莫说其他人了,阿婳,身子不好咱就好好养,别将希望放在旁人身上,白家出了一个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