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公子怎没跟大公子一道?”方管事边走便问道。
陆焉生还未答,一旁楚斟便惊奇道:“陆大哥到了?竟这样早?”
方管事点了点头:“陆大公子每年这时候都到的很早,初一早起伺候老大人梳洗这习惯,自打进府那年便开始了。”
陆焉生闻声一顿,他只知道每年初一兄长都会到白家,但从不知道竟是伺候老大人梳洗,就是在府上四五载,这事也从未听兄长说过。
楚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问道:“那先生起了吗?”
方管事点了点头,说话间已将人引到了主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清风阁。
白郝坐在主位,陆衷则站在一侧,白郝似有些疲惫,眼底有些青,一进屋,两人便察觉到今日府上的气氛不大对,好似格外沉闷。
陆焉生抿唇,心底便涌起一个猜测来,能叫白郝如此劳心费神的,便只有婳婳,想起她那扶风柳弱的身子,心底不自觉便焦急起来。
两人朝着白郝躬身请安,白郝只挥了挥手,方管事便捧着个锦盒上前。
“收着吧,这东西你们一人一份,阿衷的我早便给过了”
是一沓西远的苏纸,一方南疆的砚台,还有两只玉髓马鬃的墨笔,墨也是茗香的潭墨,虽在旁人眼里只是寻常的笔墨纸砚,但在读书人眼里,都知这些皆价值不菲,单单一样就是百金之数。
便得一样都很难得,更莫说凑齐所有,更是多少读书人寤寐求之的事。
果然,楚斟的眼眸的亮了亮,有白郝方才的话,才并未推拒,连声答谢便收下了。
陆焉生却是淡然许多,虽未露半分喜色,却很是规矩的懂礼的收下拜了谢。
白郝的心思一直都在娉婷阁,打发了完了这事,便耐不住性子要起身,他气虚带着几分虚道:“我还有些事,便让阿衷陪你们,今日留下用午膳。”
陆衷了然的点了点头,白郝这才放心站起身来。
陆焉生却忽然道:“白老大人,昨日焉生见盛二姑娘身子不大好,不知一夜过去,可要紧?”
白郝闻声脚步一滞,看向陆焉生,见他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忽觉得面前少年洞察能力甚强,便未在瞒着,神色有些沧桑摇了摇头道:“是不大好,昨夜晕厥至此,都未醒来。”
陆焉生宽袖的手一紧,神色也微微发白。
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楚斟略有些小心谨慎添话道:“不知能否去探望盛二姑娘。”
白郝目光又落在了楚斟面上,皱了皱眉头,他正犹豫,一旁方管事走到他身侧耳语小声道:“老大人,楚公子既是咱姑娘的未来夫婿,依那术士所言,应当对姑娘身子有些助益,这回不若咱先试试呢?”
白郝眯了眯眼,犹豫一瞬,看了眼楚斟抬步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