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郝未再让他说完,他道:“你的意思我都明白,焉生那孩子我也见过,是个可造之材,只是你应当知道,指点他文墨我倒是成,武学实在是无能为力。”
陆远闻声眉眼一耷,看了眼陆衷才道:“白大人,就是想让你指点他文墨,这孩子往后想走文仕......”
话音一落,四下皆是一惊,尤其陆衷他忽而起身,压着脾气道:“父亲,回去吧。”
陆远闻声叱道:“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去习书了,你二弟的事,为父自有打算。”
“父亲,你来这,焉生知道吗?他自小就习武......”
“阿衷!”陆远强扳着一张脸怒叱陆衷,不肯退步。
父子之间如此针锋相对,白郝与方管事对视一眼,便瞧出是什么情况了,白郝将手中筷子放下道:“陆大人说的意思,老夫隐约明白了,只是孩子也有孩子的打算,那孩子习武确有天赋,这样的人若是学文又实在可惜了,我自也知道你的苦心,这样,他若是想学些知识倒也不难,恰我这两日收了个楚斟这个学生,他跟着读跟着看也成,只当是给他开蒙如何?实不必非要拜我为师父,也不必非要他就此弃武。”
陆远闻声大喜,虽他今日确实是舍下面子来了,但到底是惴惴不安,如今见白郝竟真的应下了,忙对着白郝躬身,生怕他返回道:“那多谢白大人了,如论这孩子往后到底选什么路都由着他选,文武双全更佳。”
想的倒是很美。
白郝看了眼一旁的脊背挺拔的陆衷,见他宽袖下的手微微颤动,他道:“今日阿衷的课老夫还未布,这......”
陆衷很是识相,忙点了点头道:“那您忙,陆远这便走了,今日叨扰,还望您莫见怪。”
白郝颔首,让方管事将人送走。
白郝摆了摆手,屋子里的仆人皆退下,他看向陆衷语重心长道:“阿衷,不必等年后了,这几日便搬过来吧,好生复习,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陆衷此刻已无颜面,嗓子里都带着哽咽:“先生......”
白郝拍了拍他肩头:“先生都知道,至于你二弟,老夫也算应下了,他愿学便学全凭他自己,只当是给你给你父亲个面子罢,他若是愿意学,我必也尽心尽力教,若是不愿,你回去也与他说上一声,便是装装样子也要到你殿试以后,以防你父亲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