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同样摘下自己的头盔,用手背摸了摸她的脸颊,语气里是罕见的惊慌:“姐姐,你没事吧?”
试着晃了晃脑袋,她缓缓开口:“没什么事,就是头有点晕,耳朵也——”
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全被他堵进了嘴里。
钟意吻了她。
纷纷扬扬的雪又开始下。
冰凉的雪花落在她额头上、耳朵上、嘴唇上,又在他舌尖融化,如此冷热反复。
音响里不知何时已经唱到下一首歌。
“眉目里似哭不似哭,还祈求什么说不出,陪着你轻呼着烟圈,到唇边,讲不出满足……”
周围来来去去全都是人,不乏有人驻足偷窥,他却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心无旁骛地吻她。
喘息声变得越来越急促,钟意用力压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挨近自己,一再加深这个吻。
不是没有和别人接过吻,只是没有接过这种不要命的吻。
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被吞进肚子里。长出属于他的血肉。
在理智丧失之前,林幼宁用尽全力,推开了他。
雪花落在钟意的头发和肩膀上,那双苍白的嘴唇终于有了血色,更显眉目昳丽。
半晌。
“对不起。”他垂着头道歉,无精打采的,像是一个做错事了的小孩子。
林幼宁没有说话,也没看他,径直起身,绕过他往山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