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黑透了,林幼宁就这么坐在地毯上发呆,恍惚间想了很多很多,但真要回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室寂静里,忽然听到敲门声。
以为是约好来拿家具的买主,她立刻起身去开门。
然而开门之后,一步之遥的地方站着的,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那个神神秘秘的邻居,kevin。
夜深,走廊里的吊灯摇摇晃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光线暗淡,眼前的kevin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瘦到眼窝凹陷,近乎脱相,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而他的目光掠过零零散散摆在房门口的一些小家具,有些含糊地问:“要搬家吗?”
林幼宁点点头,不知道该跟这位邻居说些什么,只好礼貌性地寒暄了两句。
空气里隐约传来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她之前也偶尔会闻到。
是大.麻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本能地察觉到危险,于是立刻转身,想要关门。
可惜还是晚一步。
kevin已经握住了门把手,甚至连一只脚都迈了进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微弱光线里,林幼宁看到kevin慢慢朝自己走近,他原本苍白的脸忽然间有了血色,是狂热到可怕的一种兴奋。
这让她感到说不出来的恐惧。
不过短短几秒钟,kevin走到她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顷刻过后,忽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心脏几乎是瞬间紧缩起来,好像冰凉的蛇爬上了脊背,明明大脑还没来得及传递指令,林幼宁却已经条件反射性地开始挣扎。
她听到kevin用近乎愤恨的语气在她耳边叫嚣辱骂,虽然翻来覆去也只是一些whorebitch、chinaman、yellowmonkey之类的,千篇一律的辱华词语。
而就在他们推搡之间,掐住她的那只手,也收得越来越紧,让她越来越无法呼吸。
kevin的脸上生出一种不太正常的潮红,粗重的喘息声落在她耳边,整个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一定是刚嗑过药。
药效发作的时候,他就不是一个人了,而是一个无法思考的疯子,没有情感的动物。
林幼宁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可是kevin的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毛衣下摆,贴着她的腰线四处游走。
被他触摸过的皮肤好像从她的身体上被剥离开了,她的喉咙忽然很痒,似乎下一秒就要呕吐。
然而,在颈动脉处传来的,近乎窒息的痛苦里,她渐渐失声,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