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向唐霜道:“你且等等姐夫。”
唐霜瞪大了眼睛,正要喊他莫要折腾了,这圣旨或是金牌,哪里是能随便要到的,却见邹沢已经脚步冲冲地离去了。
春织的茶还没奉上,便见邹沢又走了,不禁道:“姑娘们算是苦尽甘来,有将军护着,真心考虑,往后您与大姑娘再吃不了亏了。”
唐霜见邹沢为自己如此操持,好似唐温伯在时一般,不禁心下有些感慨,想起父亲,她眼里几不可微又闪上了些许泪花,只是强忍着不敢流下,如今已经够麻烦姐夫了,便是再想见他,这话都不能开口,万不能让姐夫为难了。
邹沢脚步匆匆直奔皇宫,几个皇子眼下受皇帝派遣,去各州微服查办要事去了,平日里热闹的御书房,此刻除却皇帝召见的几个大臣外,再无人敢随意踏足。
偏邹沢无需皇帝召见,却仍敢踏足。
皇帝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复又问了一遍:“你说你要什么?”
邹沢虽是跪倒在地,但脊背挺直,闻声无半点胆怯,仍开口道:“臣想问圣上寻一道圣旨,以护我邹家人安危,臣将要离京,实不放心家中女眷”
他未将话说明,皇帝却是听得明明白白。
皇帝闻声气得险些跳起,怒叱道:“朕见你是胆大包天!圣旨也是你随便能要的?你当朕这圣旨是什么?是外头绫罗铺子里的缎子?想要便有,随意便能扯来?”
责骂声震耳欲聋,传出了殿外,门外候着的几个大臣见状脚步皆是一颤,陆绻方文轩亦在其列,沈重阵与戚禅和对视一眼,神色颇叫人耐人寻味。
约莫半刻钟,便见黄绯将邹沢请了出来,众人见状皆纷纷退后,生怕冲撞了煞神,又偷窥黄绯神色,黄绯在皇帝身边伺候,他的态度便是皇帝的态度,皇帝方才震怒瞧着恫吓人,几人心中都有些打鼓,琢磨着这邹将军是不是触怒龙威,要受责罚,但见黄绯眉眼弯弯,态度温和,又将邹沢请到一侧,好似好生安慰,便大致了然,皇帝这回也未真的生气。
孟文轩方才在外头依稀听到了甚,闻声走到黄绯与邹沢身边。
刚一靠近便听黄绯道:“邹将军消消气,圣上所言并非没有道理,这圣旨惯来是要合理合规,多少双眼睛瞧着呢,您要的这,太过偏私,若是叫旁人知道,圣上倒是无甚所谓,可将军许会叫人诟病,您也且放心,有您的意思,您走后,圣上也会好生照应邹家那姑娘,老奴也会如此,定不会叫她再受之前的委屈,这圣旨有与没有都是一样的是不是?”
邹沢闻声却是并未被打动,皇帝什么德行他太过清楚,抿着唇眼里皆是不屈。
他看了眼御书房的方向道:“什么时候要到,我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