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七好笑的勾了勾唇,很是自觉的往一旁靠了靠。
车马缓缓启程,邹家门口自始至终都是冷冷清清,车轮在雪地上轧出痕迹来,一直向着南边而去。
车厢里,萦绕着淡淡的尴尬,许管事抿了抿唇看向姚七欲嘱咐些孟鹤之的习惯,还未开口忽又听孟鹤之问:“为何去邹家?”
许管事捏了捏手中请柬答:“老爷有事与邹将军相商。”
至于是什么事,许管事还当真不知,这事,老爷好似有心瞒着不讲,他亦是好奇,不过隐约也知道是昨夜商讨之事。
孟鹤之嘴角微微抿起,嘴角不禁划过些许嘲讽,邹家出事那几日,也未见有一封信去过,邹沢才回京中,就如此迫不及待上前巴结
姚七挑眉看向孟鹤之,笑盈盈的,可眼里皆是打量;“公子好似很关心邹家。”
上回公子找他,好似也是为了邹家,短时间让他凑出那么一大列东西来,可是费了他不少工夫,他留了个心眼,后面打听了一嘴,听讲是被栢家公子送去给了邹家,那些东西可好比京城两间九品香肆的铺子,那样多的东西,听讲此刻还摆在邹家呢。
孟鹤之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斥骂了一声:“聒噪。”便自顾自闭目靠在了车壁上。
姚七眼里闪过几分兴味,抿唇直笑,是他大意了,公子已弱冠,是该成家了,只是嘴角笑意淡了许多,他不记得邹沢有什么亲妹在。
他方才进京,这些日子都忙着铺面的事,还无心分身忙别的事,并不知晓京中世家的情况,他不禁有些自责,开口忽问向一旁许管事打听道:“许管事,邹将军家中排行第几?家中兄弟姊妹几人?”
许管事愣了一瞬道,好笑道:“姚先生才入京,不知晓也是应当的,邹将军是家中独子,并无兄弟姊妹。”
姚七一愣,心中打鼓又问:“是我说的不清楚,庶出的也算在其中。”
许管事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邹家没有庶出,姚先生所不知,邹家有家规,后院不许纳妾,只一房正妻。”
姚七一怔,有些惊诧,莫不是自己想错了,身影里都带了些许急躁问道:“家中就没有适合婚配的千金?”
此话一出,孟鹤之忍无可忍,拿起手中折扇便砸向了姚七,怒叱:“再胡乱说话,我便打断你的腿,教你爬回南广!”
这暴戾来得莫名其妙,他越是如此,姚七便越觉得不对劲,公子这是明显在遮掩甚。
他这人惯来浑不怕死,大不了便下马车走回南广就是
许管事哆嗦了下,朝着姚七摇了摇头,不敢再言语,姚七见状也不好再说话,只是暗自叹气,那便只能自己派人打听了。
转眼便到了,许管事忙拿着请柬下了马车,只是临下马车时对着姚七轻声道:“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