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廊之一愣,看向他,这事他并不知晓,近来他一直窝在自己房中苦读,准备来年春闱,对外头之事皆不知晓。
“他好不容易下决心走了,莫要因为这事再横生枝节,你且也为你母亲想想,他走,正好。”
孟廊之好似被这话说服了,只见他长吁了一口气道:“是,儿子明白。”
孟文轩见他想开,更觉欣慰,还颇感慨道:“男儿便该如此,你既对那丫头有心,就该主动些才是。为父当年便是主动,坚持不懈,才娶得你母亲”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孟文轩轻轻咳嗽了一声道:“你也好生准备准备,我明日便去邹家,安排你与唐二姑娘的相看,若是婚约定下,便早些成婚,你年岁也不小了,嗯婚事便安排在你来年春闱后如何?”
一说起唐霜,孟廊之嘴角便又带了些许笑意,方才那淡淡的自责感已悄然淡去:“一切随父亲安排,但求一切顺遂。”
孟文轩笃定道:“是你,那便自然顺遂。”
孟廊之闻声不禁也有些许期待,可叫他心心念念的唐霜此刻对此事却还浑然不知。
彼时,唐霜方才脚步缓缓地进了主屋,推门进入,便见姐姐靠在榻上,姐夫则是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
他们神色皆沉,只一眼,唐霜心便咯噔一下,近来的连番噩耗,叫她格外敏感。
“长姐。”她喊了一声。
唐烟回过神来,好似怨怪地看了眼邹沢,而后朝着唐霜伸手。
唐霜被拉到她榻前坐下,她心里打鼓有些急切问到道:“可是出了什么事?莫不是父亲”
唐烟知晓她会错意,忙摇头安抚道:“不是父亲,你姐夫今日去看过他了,他被照料得很是周到。”
唐霜闻声蓦地松了口气,心头巨石落下。
唐烟舔了舔舌尖,犹豫半晌开口道:“阿唔你嗯”
见她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唐霜有些困惑问道:“我怎么了?”
唐烟咬了咬唇,那话实在是说不出口,气恼的便拿起身后软枕朝着邹沢砸去,邹沢并未闪躲,就直挺挺的受下了。
见还不解气,竟转身拿起手边的玉如意就要咂去,唐霜见了忙上前抢下。
长姐都这么大了,这习惯竟还改不掉,生气便要拿东西砸人,这姐夫竟也不劝,看这架势,这习气愈演愈烈……
再看邹沢,他已抱住那软枕,小心看了眼唐烟,劝慰道:“由得你打我,你自己莫气。”
唐烟捂着心口,气愤道:“我不管,这话我实在说不出口你到底是如何办事的!怎,怎就你自己与阿唔说。”
邹沢闻声刚想开口,又被唐烟打断:“算了,别说了你明日便去回了圣上!”
邹沢见状想上前安慰,唐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