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弥:“……”
江野再次拉了拉她的衣袖,微微弓起后背,平视她的视线:“所以,我现在需要两份关心。”
他的眼神有种慑人心魄的力量,又靠的那样近,宋清弥甚至能看到在路灯下他脸侧细小的绒毛,她总感觉自己被套路了:“怎么关心?”
“我现在腿很痛,”江野皱着眉,音调拉长,有点像在撒娇,“需要大小姐抱抱才会好。”
宋清弥愣在原地,但不用她主动,江野直接将她手臂绕到自己身后,完成一个拥抱。
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初春夜晚的冷风在两人身侧吹过,空荡荡的马路上霓虹闪烁。
此时此刻的夜,同万万千千个夜没有区别,可在宋清弥身边,江野才会感到平和和安宁。
所有人都向他索求太多,只有宋清弥会问他累不累。
她身上的那种很高的能量,像是一块磁力很强的磁场,无脚鸟也能找到的落脚的地方。
“弥弥,”江野叫了她小名,很少有人这样叫她,因此这两个字在他口中分外缱绻,“对阵京大,你觉得我会赢吗?”
于是宋清弥知道,江野还是要迎战1/8比赛。
“我不关心你赢不赢,”她看着他的眼睛,用平稳的声音说,“我只想要你健康,哦……还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比赛,去生活。”
运动员有血性,好胜心强,因此总是表现的狂妄高傲。
宋清弥理解他身上符合运动员的所有特质。
“迎战京大是三场比赛,不应战也是三场,一个是争夺分区冠军,一个只是拿全国赛名次,”江野冷静分析,“同样都是比赛,但我只想打有挑战的仗。”
“可你受伤了。”宋清弥提醒。
“可是运动员站在赛场那一刻,他就不止是他自己,”江野说,“之前我在布莱恩特大学打比赛,NCAA赛场上没有轻而易举能收下的比赛,每场我都打得很努力,也很尽兴,逆风翻盘的有,最后一秒被反杀了有,拼命也拿不下比赛的也有。”
“有次和杜克大学的比赛就属于后者,那场我们输的很惨,被教练痛骂一通,半夜还在分析失误和战术,回宿舍后我例行查看社交媒体,有个白人姑娘在instagram上私信我。”
“她罹患白血病,穿刺治疗苦不堪言,她很多次想放弃,但看到我们的比赛,看到我们也在拼,就咬咬牙坚持下去,”
运动员似乎永远代表着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力量,。他们鼓舞着别人,同时也被别人的爱滋养。
宋清弥吸了吸鼻子:“那这个姑娘后来治愈了吗?”
江野默了默:“回国之后,我又点进她的Instagram主页,看到家人替她发的讣告。”
“好可惜。”
“赌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