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酥酥拿老妈没办法,只得无奈地妥协,说:“得得得,你们爱怎么显怎么显,随便你们,你们开心就好。”
母女两人东拉西扯了会儿,忽地,张秀清稍微一顿,嗓音又压低几分,说:“对了闺女,你刚才在电视上说获奖感言,小费同志也跟着一块儿上台,我们也都瞧见了。”
听老妈提起这个,殷酥酥脸飞起两片红云,窘迫地支吾:“……我和他之前不一直都是隐婚吗,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把这段关系公布出来,刚好这次拿奖就顺势公开而已。”
说到这里,殷酥酥莫名有些紧张,追问:“妈,你该不会对我公开
表白的事有什么意见吧?”
“嗨,你们小两口感情好,在电视上秀秀恩爱,妈能有什么意见。”张秀清乐呵呵的,“我和你爸寻思着,这既然关系都公开了,之后是不是就能准备让我们抱外孙了呀?”
闻言,殷酥酥本就绯红的颊霎时变得更烫,瞠目结舌道:“妈,你说什么呢!我这儿正值事业上升期,怎么可能忽然跑去生孩子!”
“唉,老妈也是为你好呀蛋蛋。”张秀清苦口婆心,“你和小费同志感情这么好,有孩子是迟早的事,而且你年纪也快三十岁了,早生早恢复嘛!”
殷酥酥黑线脸,“这事儿以后再议吧,不着急。”
挂断电话洗完澡,殷酥酥裹着睡袍走出洗手间,抬眸一瞧,某位芝兰玉树的大公子正靠坐在床头看书,侧颜笼在一池暗色的光线中,五官过于深刻立体的缘故,面部烙着深浅不一的影。
听见脚步声,费疑舟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镜片背后的目光落在姑娘身上。紧接着便随手把书一合,朝她伸出右手。
小姑娘乖巧得很,立刻牵住他的手,小猫似的窝进他怀里,趴在他大腿上坐好。
费疑舟将殷酥酥搂在怀里,拆开她的干发帽,修长五指从她湿润的黑发间穿过去,微蹙眉:“头发这么湿,怎么不吹干?不怕感冒吗。”
“懒。”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他颈窝,蹭蹭,“不想吹头发也不想动。”
费疑舟拿这只小懒虫没辙,指腹捻着她小巧柔嫩的耳垂,宠溺又无奈地道,“去把吹风机拿来,我给你吹。”
“不用。头发裹在干发帽里一会儿就干了,不用管。”殷酥酥抱住他的脖子,一双乌黑分明的眸抬起来,定定望着他,“老公,我现在就想和你腻一块儿,聊聊天说说话,别的什么都不干。”
费疑舟扬眉,指尖慢条斯理勾过她光洁纤长的脖颈曲线,散漫道:“你这个愿望其实挺好的。但是跟你腻一块儿,我可没办法什么都不干。”
姑娘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胸口位置的丝绸被发尾的水珠打湿,黏腻贴合着那段曼妙又妖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