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怀滢诧异,神灵庇佑之地通常不会发生此等凶事,何况照传闻所言,灵山土地又灵验无比?
思暇则是一脸平静,“所谓生死有命,旦夕祸福。”
远处,几个难民们登记后领了牌子,围住与思暇说过话的官员,嚷嚷着问究竟什么时候能上山?
官员一脸愁容,招来属下安抚,然后退出人群跑来这边,远远就朝思暇拱手,焦急地问:“公子啊,难道真要让他们上山去?”
思暇未见犹豫,道:“胡大人,烦请告诉他们,日落之前开始上山安置。”
胡大人为难不已,“可山上的邪祟……如何是好?”
“胡大人慎言,青霄白日,天子脚下,哪里来的邪祟!”思暇说得轻巧,言语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
“这……”胡大人心里憋屈。他在山下守了这些年,对灵山上的情况十分清楚,包括那桩桩件件的怪事。要说那些都是疯疫所致,便是将他的脑袋拧下来他也不信。可朝廷谁人不知,吏部尚书最不喜谈论怪力乱神,眼前的思暇公子想必深受其父影响,也是绝不会相信邪祟一事。可若放任难民上山,再被邪祟所害,且不说头顶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那么多条性命,他实在担当不起!
怀滢见胡大人苦大仇深的模样,便知定有内情。人间的事她管不着,可若是邪祟,她便可顺手给收拾了,说不定还是件功绩。于是她也不管思暇的意思,一步上前,直接问胡大人:“什么邪祟,大人说来听听!”
胡大人一早便注意到怀滢,猜想她定是思暇千里迢迢带回来的那位美貌“妾室”。闻言偷偷瞄了思暇一眼,见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心道这妾室果然受宠,随即说书般抑扬顿挫地讲起:“姑娘有所不知,这山上呢……不安生!事情还要从五年前说起。一日,城里一位富商赶早到土地庙还愿,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子血腥气。他跟下人们开玩笑,说‘莫不是土地庙今日祭牲口?’一行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结果刚走到山门前,就从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