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墨与杨虎灾都默不作声,吴桐更是高兴,细长的背影竟有些微微发颤,“金凤花又如何天下第一啊!天下第一的武学都被我得了!谁还在乎一朵花,吓傻了吧!下巴都要惊掉了吧……”
李夜墨受不了他的癫狂,缓缓道:“苍云星斗无穷数,生演造化我摘空!”
“你们……你们也知道嘿嘿,江湖还真是小啊。摘星玄叶手——”
吴桐苦涩道:“让人自废经脉的秘籍又怎么会是真的可怜我为金凤花来,得了本假秘籍,还要为此害了性命。”
杨虎灾皱眉道:“这帮贼人预备何时动手”
吴桐咯咯的苦笑:“你中了毒了,动不了了,对也不对”
杨虎灾不做声。
“就这么放着,可不就死了可不就死了!嘻嘻!嘻嘻!”
嬉笑着,嬉笑着,吴桐突然抽泣起来:“我有三个哥哥,大哥金佛、二哥银菩萨、三哥铜罗汉,威震江湖,一个比一个厉害,可他们……怎么还不来救我!”
“我快死了,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我坚持不住了,我快死了……”
李夜墨心里也混乱起来,记挂着钟晓的安危,早已乱如麻草,听到这一阵阵哭声更是烦躁。
若不是刚才提及摘星玄叶手的秘籍,绝不和他多说一句,翻来覆去地哭喊‘我快死了!’,全不似个好汉!
李夜墨随口敷衍道:“要死,那就一起死吧!你若肯慢些,我们也能同路。”
不料吴桐竟大为感动,边哭边笑,十足十的古怪,道:“壮士同行,此去不孤!敢问阁下大名,不使路上认错!若是投缘,我们不如……不如就在这牢里义结金兰!”
李夜墨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慌忙报出自己和杨虎灾的名讳。
吴桐听到飞蒲草的名字,激动的心情又涨了几分,非要约李夜墨在黄泉路上比试轻功,甩开牛马二差,黑白二使,踏上阎罗王的桌案,论论谁是英雄!
不久,麻子和三个番子也陆续转醒过来。
麻子一声不响,好像个哑巴。
先前背剑的番子,醒来就骂了句“中原人就是鬼把戏多!”。
白胖子脸挤成一团,嘻嘻笑着,“无妨无妨,只是中了动不了的毒了,幸亏棺材还在。”
先前背长镰的大声催促:“别胡闹了,快叫宝贝出来解毒!”
白胖子轻声唤了三声‘宝贝’,三只金背甲虫应声从孔洞中快速钻出,爬进三人的嘴里。
只是盏茶的功夫,三人身体便恢复正常。
乱鸦坡的匪众也许太过相信自己的毒药,门前竟没有守卫。不过,谁又能想到,世上竟会有活的解药呢
“酒肉、果子都给宝贝试过,为何还是着了他们的道”背长镰的番子揉着酸痛的胳膊道。
背剑的不答他的话,又骂了句:“中原人就是鬼把戏多!”
白胖子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笑道:“我们是想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