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墨暗自揣测,盯着二人,只等这两人一有动作自己便溜之大吉。
深秋的夜格外的冷,仿佛泡在冰水里,衣服都要结了霜,只觉得除了自己什么都是冷的。李夜墨咬着牙,哆嗦都不敢打,生怕被发现,打探不成,反倒打草惊蛇。
天渐渐亮了,李夜墨担心被发现,悄悄退了出去,在寨外的树上掩住身形,等寨里人出来。然而,直等到晌午却没看到一点人影,炊烟也不曾看到,李夜墨暗骂道:“大梁山的草贼都是练死人功的吗白天不出来劫道,连饭也不吃热的!”
索性又摸向寨子,从瞭望台的后面绕了个远,穿过密林,也没看见望哨的喽喽,正暗自思衬难道昨夜走了眼
远远又看到了昨天夜里的大柳树,柳树下确实有两个人,一个又矮又胖,形容猥琐,一人瘦且精干,宛若金刚,果然是都背靠柳树,以一种背靠背的姿态保持着。
李夜墨心道:“这两人应该就是钟前辈说的笑面肥虎,不笑枯虎了,不过从昨天夜里就立在这,直到今天,这是什么武功”
李夜墨蹲在树丛里,像个猎手,猎手必须比猎物更有耐心,不然很可能猎物就成了猎手,猎手就成了猎物。
眼看太阳一点点又要落下,李夜墨从昨夜就没进过一点汤水,整座山寨也没进过一点汤水。这座山寨空荡荡的,李夜墨从始至终也只见到了两虎。
两虎就这样背靠背立了一夜又一天,不动不说话,不吃也不喝,仿佛是死了一般……
死了!李夜墨心头猛得一跳,难道真的死了两虎的武功算得上江湖上一流的好手,谁能杀得了他们!
正想着,李夜墨瞧见天空里落下一只乌鸦,夕阳里,呱呱叫着盘旋一阵,落在肥虎的肩头。李夜墨下意识的把头一缩,实在是这只乌鸦是这座寨子里少有的会叫会动的东西。
再定睛看时,那乌鸦正啄肥虎的脸,一嘴带下一块肉来,李夜墨眼睛瞪的老大,真的死了
从树丛里跳出来,连踏几步就来到大柳树前,驱了乌鸦去,不由眉头一皱,果然是死了!
两人死得干净利落,看不出反抗痕迹,都是一根约莫半尺的细长铁钉穿过喉咙,又插在了柳树上,死后头自然下垂,盖上了铁钉,所以之前李夜墨才会以为两人背靠柳树而立。
李夜墨又打开了几个矮屋,传出一股恶臭,眼睛还没适应昏暗的环境,几只老猫大小的老鼠就“叽叽”叫着从门穿出。李夜墨这才看清卧榻上一排山贼喽喽或坐或躺,皆是一剑封喉,像是还未睡醒就让人抹了脖子,各人兵刃都还立在门后。
喽喽有一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