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喽们大笑叫道:“马大侠的师父教徒弟刀刃内使的刀法,好厉害哦!”
钟难见马常站在血泊里,扭头望着自己,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顿时胸口仿佛大锤锤下,肝胆都碎了,翻身下马从杜远手中抢过马常尸身,抱着嚎啕大哭,陈路等众镖师也都围将过来,刀剑出鞘,将钟难,马常围在中心。
胖子笑道:“钟大侠我也不想如此,大家皆是江湖好汉,以后还要互相帮衬,我要,你给我就是了,何必又白白搭上马家兄弟的性命,可惜,真是可惜……”
钟难呜咽道:“我与马常一道行镖二十几年,当家的究竟想要什么东西,竟能害我兄弟性命!”
胖子正色道:“钟大侠这么说可过分了,刀剑无眼,一个害字郑某可是万万不敢苟同,至于要什么,钟大侠该比郑某清楚才是。”
胖子话音刚落,镇远的趟子手们也都‘唰’的各自掏出兵刃,把一人高的红木箱围在其中,喽喽们也纷纷亮出刀剑。两匹大红马惊动了,原地错步打着响鼻。钟难临行吩咐过,所带东西中惟有此物最为贵重,万万不能有闪失。
钟难示意众镖师散开,问道:“看来镇远今日所保的东西是带不走了”
胖子颔首笑道:“哈,钟大侠果然明事理,正是如此。”
钟难仰面朝天,苦笑一声,眼泪顺着两颊流下,两鬓皆湿,道:“既然如此,钟某只求二位也给钟某一个面子,借道与我,容钟某将马常兄弟尸身送回他的祖籍徐州!”
胖子笑说:“好啊,落叶归根总是福气!”
一招手一个喽喽走上前来。
趟子手们听钟难说此次的镖要留在这了,已知道镇远此次栽了,见山贼喽喽走来,垂头丧气散出一条路来。
那喽喽跳上马车,抽出一把匕首,将绳子划开,又接过钟难掷来的钥匙,打开箱子,一时间宝光四溢,只见一尊六尺六寸的白玉观音立在箱子里。
白玉无瑕,手托玉净宝瓶,面含慈悲,光韵流转,宛若真仙降世,当真是神妙应夺天造化,万古乾坤只一尊!众人心中也只想:若世上真有仙子,便该是这般模样!
一边是一尘不染的天仙玉像,一边是刀光剑影,血泪横流,反差之下倒只让人觉得可悲,可笑,又可怜。
钟难抱着马常尸身,望着白玉观音苦笑,这不怨观音不佑,明明连她自己也要被抢去了。但凡是有眼的,便知这观音价值连城,千金难求!
咬牙将马常尸身背在背上,钟难出声道:“这白玉观音留下,我们其余人走,送咱们兄弟回家!”
拉白玉观音的大马车被两个喽喽牵住,众镖师,趟子手或赶或推将其余的车绕过大马车向前,只才走了几步,胖子又喝道:“钟大侠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