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六,沈齐叫上林茜到军分区监考。这是建行办的班,好多学生都是林茜教过的。考场纪律还可以。学生下来直是说林老师监考太严了。中午就在军分区吃饭。
一个县上的行长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他吹起部队上的事,他说一个连队驻扎在某个山头,连长就是这里的老大,过年杀个猪,连长就问:“连长只有一个连长,心子只有一个心子,你们说心子该哪个吃”众战士异口同声地说:“连长吃。”有些新兵吃包子丢皮皮,只把心心掏到吃了,连长大吼一声:“哪个丢的自己捞起来吃了。”
那个丢了的就得承认错误,还乖乖地从潲水里捞出来吃了。
老马是市建行人事处负责招待的,长了一张刀条脸,穿一件高档皮大衣,接着说:“对那些战士不歪点不行,根本管不到。”
罗老师是从上面派下来的巡视考场的,长得斯斯文文,白白天净净,不多言多语,席间老马不停地劝酒,他只是推,县上来的冬子就说:“你昨天不是都喝了十杯的嘛,今天才喝这点就来不起了。”
正吃时,老马的夫人和孩子也来了,看来老马是管着招待费的,一家人的伙食费都可以节约了。
老白是管牡丹卡的,去年成人高考辅导时林茜就教过他,他感叹道:“还是老马的儿子有出息,英语都会念,还会写字,我们这些人是没法了,明年还要读预科班。”
林茜就说:“我要教政治。”
老白笑道:“还得当你的学生。”
吃饭时马夫人随时不忘提到娃娃:“我们这个娃娃小时候就多怪,看到的像他就笑,那时才几个月。看到他外公写的字他也笑,我就想这娃在书法方面会不会有点发展,没上小学就开始练了,现在还象模象样的。”
马夫人原来在三中教书,后来调到行政单位去了。她深有感触地说:“当老师就要当大学老师,没得升学压力,中小学老师太恼火了,升学率压得你喘不过所来。”林茜问她:“听说你们学校有个政治老师,一上课就喊学生自己看书,根本不讲课。”
“就是,”马夫人答道:“上课时他就靠着门捱时间,晓得学校是房子没给他分吗还是咋个,他就不讲课,耽误学生嘛。象我当老师的话,自己觉得就要对得起学生,这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