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琥猛然说了句:“我们老头是属耗子的,他忌讳猫。有次有个人给我们家送了个猫来,他气得很。”
几个人笑起来,他才明白说漏了嘴,忙解释道:“我说的是逮耗子的猫,不是街上那些猫馆里头的。”
李琥常说些意想不到的话出来,他又说:“我们老头啊,见我带女娃子到家头去,脸都笑烂了。那天我有个男朋友到家里去,我们在一边下象棋,他看电视时一会咳嗽,一会吐痰,弄得我们棋都不晓得吓个下了。”
这时李应金抱怨道:“刘洋点名,那天我晚点去,他把我记起了,他说周老师让他记的,老子骂他周老师喊你去吃屎你就去吃啊。”
王定邦当这个班主任,当得很难过,有次他在班上表示对这个班付出了很多,学生咋个不给他长脸呢,说得声嘶力竭,大有守了一辈子寡没得到个贞洁牌坊。
林显金说了句:“人在本质上都是孤独的。”
林茜说:“我赞同这个观点,哪怕在闹市或在人群中也时时感到这种孤独。”
李琥说:“刘德华不是唱过在人多时候最沉默吗。”
林茜说:“付雷曾说过常在热闹处是产生不了艺术的,艺术家要能够静下来,对生活用筛子筛一遍,有所沉淀,还能从中有所提升,这才是艺术,这段时间,看了电视剧一地鸡毛,真是有鸡毛满天飞的感觉。”
李琥说:“我的语文老师时常感叹中国只有两个作家的书可以看,鲁迅和林语堂,并感叹说没培养有好弟子,我说你培养我一个不就行了。”
鲁迅以他的深刻闻名,他作品的力度无人能及。他一眼就看出中国的封建传统对人的制约,他本是学医的,后来转而成为一个拿笔的战士,作为一个牛虻来刺激那些麻木不仁的中国人,他的觉悟与中国人的木然形成鲜明对比,所以他会早逝。林语堂曾说过鲁迅是愤世嫉俗,伤心伤肝伤肺。林语堂以他优美的文笔让世人耳目一新,他对自己的评价: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他写京华烟云也就是想写出一部红楼梦那样广阔而深刻的作品。
这时林显金霉506的人,(江飞鸿周洪健这学期搬到506去了):“他们506的人层次是低些,谈女人只晓得谈陈娜,孟玉琼(这两个女孩都是班上长相很普通的女孩),我们都是谈玛丽莲、梦露。”
林茜说:“不要尽霉人家,那天周洪健说以后的人头脑发达,但四肢简单,甚至连路都不会走了,就只剩下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