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她们三姐妹只有张春暖读完了初中,并不是因为她最小最受家里宠爱。
就跟张家不让原主做沉重的农活是同一个原因:想把她嫁得更好。
而这个所谓的“好”,对于做妻子的人而言,却是无尽的苦难。
想到嫁到临县乡下做后妈的大姐,张春杏陷入沉默。
张春暖见她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目光移动到躺在身旁的两个蜡烛包上。
她还没看过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生下的孩子长啥样呢!
伸手轻轻打开蜡烛包,把两个小婴儿的脸露出来。
红彤彤的两个小猴子,皮肤上残存着一些白白的胎脂。
用指腹戳了戳两个孩子的脸,心道:两个丑宝儿,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妈妈了。
张春杏见她脸上一闪而逝的嫌弃表情,刚要张口训话,嗫嚅了一会儿,把嘴里的话语吞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看张春暖只顾着看婴儿,才干巴巴地说道:
“你就不饿吗?娃就在这儿,有你看的时候。就算不饿,你也得吃下去,不吃怎么有奶水喂孩子!”
说着,张春杏端起床头柜上的鸡汤,捏着汤匙就要上手喂张春暖。
“姐,我的亲二姐,我自己喝!”
张春暖挪了挪身子,劈手夺过碗,自己一勺一勺喝了起来。
她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是之前的注意力都被张春杏和孩子全部吸引住,才抵住了饥渴。
此时喝着炖了好几个钟头的老母鸡汤,她只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儿更好喝的了!
张春杏看她喝得香甜,笑得很是得意:“好喝吧!上次你姐夫来参加葬礼回去后,我就在村里跟人订下了,一共五只老母鸡,都带来了。
今天咱喝了鸡汤,明儿就吃猪蹄炖花生,反正你就敞开了吃,月子坐不好,以后有你遭罪的时候!
别人那是想吃没得吃,咱家有,我跟你姐夫说好了,让他尽管去寻摸,两天送一次来。”
张春暖风卷残云般把鸡汤喝完,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二姐,我怎么听着你的意思,是要留下给我坐月子呢?”
屋外正在晾尿布的王冬雪听到声音,手上攥着刚拧干水的旧尿布噔噔噔跑进房:
“不成!我婆婆叫我必须给春暖姐坐双月子!”
张春杏朝妹妹丢了个询问的眼神:妹儿啊,这是咋回事儿?
张春暖回了一个迷茫的眼神:妹儿也不知道啊!
姐妹俩的眼神官司,小嘴机关枪一样往外突突的王冬雪没看见,自顾自地说道:
“要不是我胡乱说话,春暖姐也不会被吓到,不被吓到也不会见红,不见红也不会提前生娃儿……都是我的错,婆婆说让我记住这个教训,所以,谁来我也要给春暖姐坐月子!”
张春杏看了看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