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农庄,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在这个时代把日子过好,把娃养好。
至于沈老爹,反正原主是他的儿媳妇,她又是孤儿,占了这具身体,于情于理都应该为老人家养老送终。
心中有了决定,张春暖便不愿横生枝节,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不说那么多了,今晚你就搬回来住,我有点累,回房休息了。”
言罢,她抬脚往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抬头打量屋后的大山。
等着吧,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就进山寻宝!
在她的身后,沈老爹目送着她进屋的背影,老泪纵横。
……
日头偏斜,影子开始变长,村里渐渐有了人声。
稻谷是收完了,还有棉花和豆子。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从来都有忙不完的事儿。
有提着布袋子去摘棉花的村民从沈家院墙外经过,见沈老爹在院里来回忙碌,便驻足看了一会儿,问道:“虎子爹,你在忙啥呢?走,咱们下地摘棉花去!”
沈老爹朝他们摆摆手,笑呵呵地答:“你们先去吧,我晚点儿再去,暖儿让我搬回去睡,我得趁着这会儿赶紧搬完。”
话音未落,他再次往牛棚走去。
院墙外,听说张春暖让虎子爹搬回去住的村民们面面相觑。
啥?
今儿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升起的?
螺蛳沟嫁来的那个刻薄恶毒的小媳妇儿居然会让虎子爹搬回去?!
带着满肚子疑问,几个村民来到棉花地里。
好事的村妇进了地就开始到处寻李碎嘴,见她与村里最爱看热闹的妇人们扎堆说得唾沫横飞,便笑着凑了过去。
“碎嘴儿,你听说了吗?那个张春暖让虎子爹搬回去住了呢!”
李碎嘴闻言扭头看向说话的村妇,吊梢眼,高颧骨,嘴角残留着说话太激动喷出的白沫,开口声音尖利刺耳:
“你听谁说的?就那个丧良心的狐狸精能让虎子爹搬回去?她不把虎子爹撵走就不错了!”
“嗐!我还能忽悠你咋地?我自己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不信你问问跟我一起来的人,他们也见着了,虎子爹现在正搁家里搬东西呢!”
李碎嘴阴翳着眼,想了想,冷笑出声:“呵,指不定那个狐狸精心里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我可跟你们说,前次我回娘家可听说了,张家她嫂子可已经在给她打听人家了,就等着她肚里沈家的娃落地,就要把她嫁出去!”
“真的?”
“骗你们我满口生疮!你们看她那狐媚模样,呸!真不要脸!”
一众村妇听着李碎嘴对张春暖恶毒的谩骂,连连点头附和,心里却不以为然。
当谁不知道似的,李碎嘴打从当姑娘那会儿就嫉妒比她小几岁的张春暖。
嫉妒人家长得好,嫉妒人家嫁得好,最嫉妒张春暖结婚第一个月就揣上了娃儿。
后来沈虎死了,她以为张春暖终于要过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