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燕公会大驾光临,这酒宴上不曾置办席位,还请燕公见谅。”老国王腰板稍稍挺直,满脸坏笑。
刘照发现他对自己的称呼也随陈衰变化,可见这个汉江国王居心叵测。但他丝毫不慌,高声笑道:“不必老国王担心,在下早已自备席位!”
说着,宴席外便有两个士兵将席位抬进,摆在老国王面前,面向一众使臣。仿佛他才是宴会主角,老国王成了可怜的摆设品。
“南渠国使臣特来赴宴——”
只见一身着破衣烂衫的男子手持使节闯入,咕咚一声摔在台下,又狼狈的起身,惹的众人是哈哈大笑。
“南渠国使臣,恭祝大王高寿!”使臣误将坐在正中央的刘照认成了汉江王,跪地俯首。
现场一度十分滑稽,宴席上充满嗤笑声。刘照更是失态,红着脸疯狂大笑,连连用拳锤桌。老国王气红了脸,高声斥责:“蕞尔小国,主昏臣庸!”
使臣方知自己酿成大错,连忙向老国王磕头认错。日出国使臣见他衣衫褴褛,不禁好奇:“常听人说南渠国国小民弱、
室如悬磬,本以为是市井夸大之词,竟不料果真一寒如此。”
“我南渠国虽弱小,尚能产粮抽丝,不至于室如悬磐。”使臣悄悄回答。
老国王阴阳怪气道:“南渠国真是富庶呀,全国百姓省吃俭用,才攒下这身绫罗绸缎以出使他邦,贵国王可真是励精图治呀!”
众人先是愣了一秒,紧接着是咬唇憋笑,到最后直接忍不住,失态大笑。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拍桌子、捧肚子、躲起来笑的更是不在少数。老国王更是笑的眼泪直流,胸腔不停颤动。
使臣跪伏在地,遮住了脸,眼中有几滴泪珠儿在打转。没人知道,他在来访的途中遭遇海盗袭击,九死一生,只为能参加寿宴,谁料却被如此羞辱,他感觉这一切根本不值。
可他又没办法反驳,因为但凡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为自己的国家招来灭亡之祸。
老国王的语气似是在命令:“谅你也带不来什么像样的贡品,赶快回到宴席,勿要扰了众位贵使的兴致!”那使者只好收起眼泪,悄声坐在角落处,可怜兮兮地望着饮酒作乐的众人。
酒过半晌,刘照脸颊微醺,嘿嘿一笑:“汉江国的酒真是香醇呀,真是不舍得离开这里。”
老国王说道:“燕公若喜欢,寡人赠几坛过去。”
谁料刘照突然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哈哈大笑:“不必了,来日在下亲自带兵来取!”
这句话,有如惊天震雷,轰的老国王浑身惊悚。数十名守卫为保老国王安全,披甲持戈的冲进来,将其父子团团围住。众使臣慌乱起身,纷纷向后退去。唯独陈衰怡然自得地饮酒,关琅的青龙偃月刀则握得更紧了。
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