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瑶故作吃惊,“私奔?”
“是,和魏家郎君私奔!”春浓自说自话,竟自作主张开始拾行李,“魏家郎君待您情深似海,您今夜就翻墙出府去投奔他!只要过了今夜,您就是魏家郎君的人了,就算是大将军,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门婚事!”
私奔……
贺瑶清亮的杏子眼中掠过一丝阴霾。
她上辈子脑子进水,才会干出为了一个男人抛下至亲这种蠢事!
这辈子若是再犯,那真不怪旁人笑话她是草包小娘子了!
她眨了眨纤长的睫毛,软声道:“翻墙出府自然简单,可我数日未见九卿哥哥,只怕他忘了我也未可知……贸然去他府上,若他不肯留我怎么办?我不管,非得他今夜亲自来后门接我,我才相信他的深情呢!”
春浓犹豫片刻,笑道:“这个简单,奴婢替您悄悄走一趟魏府,请魏家郎君今夜过来接您就是!”
贺瑶意味深长,“那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是夜。
一架寻常马车悄悄停
车帘低垂,里头悬挂着珍稀罕见的夜明珠,将车厢照得亮如白昼。
一位年轻郎君端坐车内,正翻看书卷。
心腹小厮坐
魏九卿翻了一页书。
夜明珠的光晕下,郎君
他的声音宛如春风般多情,“贺小娘子是个难得的妙人儿,今夜迎她回府是我之幸,不可背后议论,更不可对她无礼。”
小厮笑嘻嘻地应了声是,“这些深闺小娘子没什么见识,稍微一哄就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用真心对待公子,却不知真心
此时,贺府后院。
窗外夜风四起,不多时,细润的春雨便打
贺瑶安静地跪坐
她沐过身,穿一袭牙白寝衣,鸦青长
春浓踏进闺房,骤然瞧见她还
贺瑶对着铜镜酝酿好感情,回眸的刹那眼圈湿润泛红,十分楚楚可怜,“我本欲私奔,只是越想越害怕,竟腿软到走不动路……春浓,我好怕呀,阿耶若是知晓我与人私奔,只怕会打断我的腿!”
春浓暗恨,这小娘子还真是没用的草包!
她上前拽起贺瑶,“约定好了的事怎么能反悔呢?魏家郎君这时想必已经等急了,您还是快去赴约吧!”
“我已经派人告知阿耶,九卿哥哥今夜会来接我。这个时辰阿耶已经从军营回来,说不定已经
春浓几乎崩溃,“你把魏家郎君的事告诉了大将军?!”